“当年——很抱歉。”魏柯生说，“一直欠你一句道歉。”

应桐他们负责订的蛋糕，都用心地在宠着她。那头冠上是只灰色卡通小猫，也是《星舰壹号》第一季的灵宠周边。

应桐准夫妇俩拉着酒量不行的方好好上车，和他打招呼。聊几句后，看见魏柯生揽着喝大了的姜苔从门口出来，手里还拿着她的包。

沈凛过来时，他们已经要结束。

沈凛接过她的包，回过头：“先走了。”

沈凛眉眼深隽，点点头：“她的包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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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性太好，只会把年幼创伤、遭受的白眼羞辱都记得一清二楚。所以沈凛淡声说：“我不会记住那些无关紧要的事。”

话刚问完，姜苔已经从他怀里离开，呜咛一声就跌跌撞撞往前扑。沈凛及时伸出长臂将她搂住，看着她绯红脸颊，低声问：“今晚这么开心？”

魏柯生唇角弧度抿直了些。睽违经久，不管是变成一家人还是有其他关系存续。看着他们这样相处，又仿佛什么都没变过。

当年他们这个小圈子里只有沈凛是后来的，中间经历过这么多事，也只有他被心照不宣地踢了出去。

魏柯生又喊住他：“我不知道你和苔苔现在是怎么回事。但那会儿，她自己说过你让她很痛苦。我不只是因为嫉妒就针对你，我不希望你带给她痛苦。”

沈凛不知道要如何回应，魏柯生的做法和初中那些孤立他的人一样。聊他可怕的家庭情况，把他当成人群里的异类。

今晚的聚会从仪式感的蛋糕到拼酒玩游戏，聊到应桐的婚期。又打趣起彼此的现状，从事业工作到恋情，以及熟识共友的八卦。

恶意地揭开一个少年的伤疤，以此中伤揣测他。后来想想确实低劣。想侮辱他，却只能通过他无法选择的家庭背景，而不是他本人。

只不过初中那些人不会记得要道歉。

他在加班，可能晚点会来吧。”

姜苔头上还顶着一个发光的寿星头冠。

年少轻狂的三角恋往事放到如今，都能一笑泯恩仇。

不过多年过去，什么都会变。魏柯生身边没新人，不代表从来没留过人。姜苔嘛，在他们眼里还是随心所欲过得自在的小公主。

被提到的姜苔没有搭理他们，只无师自通地找到他宽直后背。她习以为常地爬上去，舒舒坦坦地趴着。

魏柯生：“你是送她回去，还是你们要一起回去？”

“我调了很多酒，苔苔今晚就喝得有点多。”两道高大修长的影子对站着，魏柯生看着他笑了笑，“好久不见。”

姜苔傻乐，傲娇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