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高兴?”
“喜气啊。”
“我身上没有喜气。”他垂眼,手指碰了碰她的脸,“你才是合适做伴娘的人。”
沈凛自小在亲戚家的酒席里都不受欢迎。家里那种情况,他们私下会说他晦气。婚宴更是如此,谁请伴郎愿意请个父母婚姻如同地狱的人。
姜苔抬眼:“可是总有一天你也会结婚的吧,上一辈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亲她指尖:“和你吗?”
“……”
她只是举个例子——姜苔没打算深入聊这个话题,不自然地扭头:“我还小呢!还得看我能不能接到捧花。”
收拾好出门,沈凛先送她到公司。因为今天要洗车,姜苔自然是让他把车开走,负责清洗。
【belly】:你记得让4s店把地垫换掉,忍它很久了,红色的好丑。
沈凛回了一个“嗯”,要调头之前。才想起忘记拿上这些天来一直居家办公的那本笔电,只好回去一趟。
车没有开进小区车库,而是就近停在居民巷。
只是沈凛才刚上车,正转动钥匙,突然被撞了一下。后视镜里是一辆破旧的白色面包车,车身上满是污泥。
难以看出是不是故意的,但下一秒那辆面包车往前开了些,又蹭上他这辆车的车尾。
一阵尖锐又令人牙酸的刺耳声音撞击耳膜。
沈凛稳住方向盘拐弯,车窗降下,挡住那辆车的离开路线。面包车里的驾驶位旁没有车窗,男人得意威吓地看过来,和他对上目光时却怔住。
居民巷狭隘,两辆车无法同时通过。
沈东石的脸就这么暴露在沈凛的面前。
出狱了,还找到他了。
沈凛指节扣紧方向盘,下颔紧绷地审视着眼前这个眉眼熟悉的人。沈东石撞完车后看见他,露出的表情是惊愕。
这车是送给姜苔的,平时也是她开。
所以沈东石想撞的不是他,是姜苔。
这个认知渐渐落定,沈凛戾气的眉目敛起,一言不发地往后倒了几米,猛踩油门往前反撞过去。
沈东石连忙要躲,但被迫往后卡到逼仄的巷子里,甚至撞倒一排垃圾桶。喇叭声断续地按响,打断沈凛的动作。
“这么久没见,你就这样对你老子?你长大了啊,还是这么不孝顺!”沈东石捂着被撞得眩晕的脑袋,咬牙切齿地探出头骂,“你这小畜生,当年就是个赔钱坑爹货!”
沈凛推门下车,二话不说从车窗里拽住他领口:“姜苔见过你?”
沈东石脸被紧箍得转红,用力挣扎:“姜苔?是你那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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