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语气叫人拿捏不准。

仔细辨认才认出是温燃。

连坐在沙发另一边的梁碧君都好奇地朝温燃打量，“这位是……”

刺得温燃倏然一怔，盈满心头的期艾瞬间降到冰点。

“是啊，你不知道？”

才发现事情与想象中不一样。

温燃很难说没有失落，语气也生硬几分，“……在一楼。”

沫沫拎着小羊皮手袋踩着细高跟从更衣室出来，见她回来很是意外，“温燃？你怎么回来了？你回来上班？”

抬头的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人。

温燃回过神接通，听到薄祁闻平直的声音，“到哪儿了。”

轻浅的说话声从里头徐徐传来。

温燃思想斗争须臾，到底把衣服摘下来换上，再把长发盘起，才重新上楼。

服务。

“怪不得，”沫沫如有所悟地，“我说怎么ay姐告诉我今天不用加班，原来是把你叫回来了。”

最重要的是，她从进门开始，就没正眼看过薄祁闻，更别说对他笑。

大概是ay入职培训得不错，温燃笑容虽淡却得体，得体到和昨天醉酒后痛哭流涕的小姑娘，几乎不像一个人。

他今天去相亲了？

他往常很少有这样的神态，兴许是沾了酒气，多了好些随性恣意。

然而到了工作室。

来都抗拒不了。

那会儿工作室已经下班。

两天没来，更衣间一切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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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属于她的储物柜，她那件工服果然还挂在那儿。

温燃脚步顿住，略有意外，“先生带客人来的？”

手机就在这时响起。

沫沫冲她使了个眼色，“听说关系不一般，相亲对象之类的，总之你好好服务就是。”

思绪混沌间，沫沫拍拍她的肩膀转身走了。

彼时三楼茶室的门没关。

两个冰冷的字眼带来一种微妙刺痛。

相亲对象。

瞧着小姑娘一身死板的工作服和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男人眉梢轻挑，笑了，“谁叫你这么穿的。”

薄祁闻要说什么，温燃却抢在前头，冲女人礼貌颔首，“您好，我是这里的员工，专门过来为您服务的。”

台阶踩到一半，却突然想到什么，转身下楼去了更衣间。

她指了指楼上，小声道，“那位大小姐就交给你啦。”

温燃挂断电话。

“什么大小姐。”

温燃点头，“算是吧，先生叫我回来的。”

薄祁闻淡淡道，“上来。”

温燃立在门口，攥了攥指尖敲门，薄祁闻磁嗓低沉悦耳地说了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