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航去干嘛?”路崇宁终于问到正题。
几秒钟,脸颊绯红,度日如年。
梁辰义倒听进去了,自那之后再没喝酒骑过。
进屋他直奔洗手间,走到门口又转回来,举着满是黑油的手对梁喜说:“帮我把领子掖一下,我洗把脸。”
“他忙,经常出差参加讲座,还得给学生上课,现在周靖哲带我。”
“你想怎么办?”路崇宁问。
锁好自行车,路崇宁把脏抹布扔进垃圾桶,招呼梁喜上楼。
梁喜一顿,“男的女的有什么区别?”
他低头,脸转过去,梁喜胡乱一弄,指尖不可避免地划过路崇宁的脖颈,可领子又顽强跑出来,她只好正视,认真再弄一遍。
梁喜看着车陷入沉思,她完全忘了梁辰义这辆燃油摩托车,他出事后衣物和用品是唐姨告诉梁喜处理的,摩托车谁也没提
梁喜一脸愁得慌,“别提了,他给我师父送了两瓶茅台,这么贵重的人情我怎么还。”
“不少。”
路崇宁的心思不在车上,问她:“你们工作室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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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我来,脏。”
“加我和师父,五个。”
梁喜呆呆地摇了下头,一连晃走脑子里她爸沧桑的影子,“没想好,要不先放着吧。”
路崇宁骑着车后座,用抹布擦手上的黑油,“你师父亲自带你吗?”
路崇宁莫名按了下车铃,声音清脆尖锐,把梁喜吓一跳,特想给他一脚。
“给你送眼镜那个?”
棚,里面停了几辆电动车,还有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上面落满了灰,像很久没人骑了,顺着这辆自行车往里看,梁喜看到一辆盖着防雨布的车,这块布似曾相识,她刚要去掀,被路崇宁拦住。
“除了今天你看到那个男生,还有两个姐姐。”
“不是有女的吗?”
“行”,路崇宁小心把防雨布盖回去,扯扯四角,恢复原样。
路崇宁掀开防雨布,果然是梁辰义从前开过的那辆,油箱原本是亮红色,现在变成暗红,路崇宁虽然没坐过,但熟悉它的外观,很多个晚上梁辰义骑着这辆摩托车从外面办事回来,停在车棚里,然后锁好上楼,有次路崇宁下楼扔垃圾碰到,梁辰义喝酒了,路崇宁闻到酒味儿后跟他说:“梁叔,下次在外面喝酒别骑车,或者你给家里打电话,我去接你。”
路崇宁明白信航是好心,想让师父多照顾梁喜,可送的东西不合适。
梁喜不想在路崇宁面前表现得过分伤感,转头看向被他擦得锃亮的自行车,说:“要不你骑吧,我现在有点配不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