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喜闻声抬头,“我哥?路崇宁吗?”
“噢,好。”
“嗯。”
小宁哥?甜出四个加号了
梁喜摘掉手套,到洗手池旁冲了下手才进屋。
梁喜冲阿布笑笑,信口胡诌,“我像爸,他像妈。”
路崇宁摘下帽子,低头看手机处理工作,随便回了句,“艺术品,寓意好,丑不丑要看谁做。”
他怎么来了?
梁喜白他一眼,“不要你管。”
还行。”
“找我?”
阿布以为兄妹俩拌嘴,笑着看热闹。
“姑娘好眼光。”
路崇宁从旁吭了声,“我老板想买几件黑陶,我不懂,你推荐一下。”
从早上来梁喜一直在弄土,她蹲在后院把红黏土和白黏土按照比例混合晾晒,等晒干还要再筛一遍,去除杂质。
早上刚从家里分开,这会儿路崇宁不会无缘无故过来闲逛,梁喜猜他有公事。
路崇宁晃晃脖颈,戴上帽子下车。
阿布光顾说话,手搭方向盘,并没有启动车子的意思,路崇宁提醒她,“可以走了。”
走到前厅,她一眼看见路崇宁,帽子颜色太显眼,他身旁跟着一个穿西服裙装的女生,挨那么近,肯定一起来的。
“对啊。”
“那倒是,咱们老板就好这口。”
阿布先发表意见,“小宁哥,我看这个葫芦不错,镂空雕得真精致。”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去的是日本。”
路上阿布一直找话题跟路崇宁聊天,可他没什么心思,索性闭眼休息。
周靖哲推门便看见梁喜,露出的手臂虽纤细但有力量,像要和黏土大战一场的既视感,他走下台阶,说:“喜喜,你哥来了。”
没等他说话,阿布先打招呼,“你好,我是小宁哥同事,你是他妹妹吧?你俩长得一点都不像诶。”
路崇宁的视线从架子最高一层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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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阿布是不是出于安全考虑,车开得很慢,可是有点过于慢了。
“刘总怎么想买黑陶呢?那东西黑黢黢的,好丑。”
路崇宁的注意力都在梁喜身上,“穿靴子不热吗?”
“噢。”
今天天气热,衬衫被她脱掉,吊带外直接系围裙,下身是将近膝盖的卡其色短裤,脚上踩着嫩黄色雨靴,长发缕到一侧辫成一个长辫,不知道还以为谁家小孩下楼踩水玩呢。
等再睁眼车已经停下,阿布解安全带,说:“小宁哥,我们到了。”
一语双关的话只有梁喜自己明白,她往前一步,仔细打量路崇宁的同事,长得还行,蛮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