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簌察觉到陈斯野好像笑了一下，随后那杯牛奶便送到了她面前。

“那可能是没见过吧。”

她接过，擦了下嘴，又觉得丢脸和难为情。

温簌抿了下唇，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伸手想擦一下嘴, 一张餐纸就抽出递了过来。

“我给你加的。”温行在她边上的位置坐了下来，解释。“你不能喝酒。”

温簌吃了几口东西，想了想她扒拉下围巾，随意挂了椅背上。再回眼的时候, 发现陈斯野正在看着她。

服务员把盘子放在了她面前，“芝士蛋糕也是你的吗？”

她艰难地伸手想拿杯子喝口水，他顺势就把牛奶推到了她手边。温簌指尖顿住手, 最后还是克制着为了不显刻意, 硬着头皮喝了两口。

回校 “那我觉得他能考第一”……

“见过吗？”

温簌顿了一下，“这不是我的。”

“还有杯热牛奶……”

“你们应该见过。”温行目光从两人身上掠过，“温簌也在江华上得学, 你们应该还是同一届。”

他咬着字，嗓音磁性好听，“是妹妹的。”

温簌咽下口牛奶, 不想情绪暴露，声音含糊不清，“我不记得了。”

“已经擦掉了。”末了, 他动了下唇，从喉间滚出了两个字。“妹妹。”

他挑眉，有点意外地笑，“那喊什么？”

包厢里的热气开得太足, 更因为他那一句“妹妹”，温簌耳尖烫了个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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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地灯光打在他身上，慵懒又勾人。他的目光落在她没了围巾遮挡的面容上, 眉眼微动, 然后抬手点了点唇角附近。

陈斯野拿着手边的叉子，慢悠悠地达拉在盘边，也不怎么吃。

温簌没马上应他，她咬唇，不知道他是真的不记得自己的名字，还是其他什么。

而温行在这个时候也正好回来，自然也看到那杯牛奶。

温簌默了默，大胆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要一直喊我妹妹。”

温簌点头。

一时间没有人接话，服务员还以为上错，陈斯野抬了下手，正准备把牛奶接了过来。

因他这句话温簌眼睫颤了下, 杯子被她放下。

陈斯野嗓音懒懒低低，此时也撩了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支着头看她，衣领随着动作鼓起，下面是清瘦的锁骨，明明是看着又酷又冷淡的人，但偶尔撩眼看她的时候憋着股坏劲。

边上的人偏过头和他说话, 正好把话题揭过, 陈斯野话少应得也随意。

等她平息下心里的动荡后，再悄悄看他的时候，他已经放下餐叉，半敛着眼正在给谁回着消息，鸦黑的眼睫在脸下打下阴影，眼尾微微的上扬，疏冷又难以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