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看向她怀里的花，“是温行。”

众目睽睽下，叶秀秀满心欢喜地接过花，隔着不算太远的距离喊了他一声。

头顶的白炽灯晃眼，温簌只为温行感觉到难过，“你怎么会认为我会帮你。”

她也看着他，身体微微动了一下，但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声不吭地摇头。

她喝酒心疼会担心地生气；再忙都抽出时间陪她跑通告的温行。

“怎么了？”

女生们都在起哄，也在嫉妒，那可是陈斯野。那一瞬

陈斯野的视线闲散地看过来，落在了她身上。

温簌把保温杯递了过去给他，里面是她接好的热水。奶白色的保温杯，是她经常喝水用的。

是的，所有人都觉得陈斯野喜欢她，包括叶秀秀自己也曾经这么认为过。

下车的是汪明杰，人手里确确实实捧了一大束的玫瑰，还是她最喜欢的粉色。

她也以为自己是特别的那一个，然后刻意去忽视那些她看得到的东西。

见她安安静静坐着发呆，脑袋放空，脸上带了点茫然。他曲膝下抵，在她面前蹲了下来，视线和她平齐地看了她一会。

温行是她哥，她帮谁都不一定会帮她，叶秀秀自己也明白，但她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见过温行一面后，温行就再也不愿意见她了。

叶秀秀主动朝他走了过去，笑着，“谢谢你送我的花。”

温簌坐在椅子上坐了好久，久到陈斯野都过来找她。

叶秀秀记得那天他们定了个包间，十八岁的生日他们约好晚上不醉不归。好多人都来了，梁子曦是来得最早的一个。

校外时，他一向不喜欢穿校服，只穿了件黑色的冲锋衣，拉链拉到了最上方，立领的设计衬得他轮廓立体深邃，侧脸又疏冷又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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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遍遍检查着自己的着装，为此还穿上了自己最喜欢的一条裙子。估计没有比十八岁这天更让她开心的时候了。

间，叶秀秀不可否认自己是激动的是虚荣的。

那么喜欢她的温行，却被她弄丢了。

叶秀秀出声，“其实陈斯野根本不喜欢我，当年是我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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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簌有一瞬的微滞。

两个女孩子凑在一起有聊不完的天，梁子曦偷偷和她说，下午有人看见陈斯野订了好大一束花，说不定就是要和她告白。

晚上陈斯野来了，虽然来得有点晚。

叶秀秀远远得就瞧见陈斯野坐在驾驶座上，他半垂了脸在看手机，半只手肘搭在车窗上。

……

……

陈斯野轻挑了下眉，缓慢地开口，“不是我送的。”

以至于在她生日那天，叶秀秀崩溃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