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父皇的话说:“你从小耳濡目染,这些小事对你而言肯定轻而易举。我带你父后去行宫住上几个月,他有孕以来一直不舒服。”
顾霄刚一走,他便拉着燕唯的手:“燕唯,你说该怎么办啊?”
这是他最开始的想法,后来随着自已慢慢长大,他放在心上的小团子慢慢长成俊秀挺拔的少年,他已经不再满足于只是待在他身边跟他一起。
顾寅本有无数牢骚不满,听见是因为父后不舒服才这样,顿时不敢多说,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顾寅十六岁的时候,他的父后虞原嘉又有了身孕,这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顾寅也一心期待着自已能有弟弟妹妹,但他没想到,父皇会选在这个时候让他全权管朝政。
他不过三岁多的年纪,却已经能够一整天呆坐着,这对于一般孩子来说,无异于酷刑,但他却习以为常。
伺候他的宫人害怕他玩闹的时候受伤,不想担这样的责任,恨不得让他一整天不要动,他甚至走路都是沉稳缓慢的。
当然,三岁的燕唯不知道何谓可爱,只是觉得想亲近,想跟他一起。
陡然听到父皇这样的安排,顾寅心里实在没底。
顾寅和燕唯从三岁就在一起,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对顾寅而言,除了两位父亲和祖母,他最亲近的人就是燕唯。
“可那时候有父皇看着啊,我遇到困惑他也会提点一二,每次做事前知道有父皇在我就不怕了。”
燕唯目光深沉地盯着两人相握的手看了一眼,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这才道:“无妨,殿下大大小小的事儿处了那么多,一直都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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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唯看他是真的慌了,目光微微一闪,不动声色地抬起一只手臂搭在他肩上,动作不带任何力道,心绪起伏的顾寅没有注意到。
他希望自已满心满眼的唯一也能将自已放在心上,顾寅真的将他放在了心上,他又希望自已跟同样被放在心上的其他人是不同的,是特殊的。
他跟着前来接自已的宫人进宫时,小太子顾寅正在跟虞原嘉踢球玩,白白胖胖的小团子,身上衣服也是一身白,头上还戴着一顶白色帽子,帽子两边垂着一对兔耳朵,追着球跑起来的时候一晃一晃的。
好比一只出生后就靠母亲哺喂的雏鸟,突然就被告知,之后你得自已飞出鸟巢去抓虫子了。
果然人是贪婪的,永远不可能满足。
不可能真的把他放在心上。
燕唯呆愣愣看着,驿馆没有孩子,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别的孩子,还是个这么可爱的小团子。
不过他也是真的有些不安,虽说顾霄一直在培养他的能力,但他也是从小被宠着长大的,没独自经历过什么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