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齐抖着手去看，是在去年夏初的时候写的报告，那会儿她还没打算回国。

火星子冒得太久，唐纳言几乎一下就被点燃了，他的气息逼近了庄齐的脸，咬着牙反问了句，“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她从信封里抖出两页纸，看了个抬头就吓得丢给他，上面写着——“辞去职务申请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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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齐轻声说：“嗯，你去把灯开开吧。”

的茶几，像小时候那样叫他，小心翼翼地说：“可是大哥哥，我总要嫁人的。”

不知道是被雷吓到，还是被头顶的唐纳言吓到，庄齐瘦削的肩膀抖了下。

唐纳言走过去摁开灯，又伸手把两面窗子关上，拉紧了窗帘。

唐纳言握住她，大拇指指腹在手背上摩挲了一阵，开口说：“刚才我太凶了，没控制住情绪，对不起。”

唐纳言听笑了，“胡说，你不气我，我在你面前哪有脾气，有过吗？”

见庄齐还坐在茶几上，他又踱步走向她，站在她面前，闭起眼，大力摁了摁眉骨，再扶着她的手臂，坐在了她前头的沙发凳上。

庄齐以为他就要吻上来，侧了侧脸，“因为”

“不会的，人家都要去香港了。”庄齐说。

“那是哪样？”唐纳言抬起眼皮看她，“又在骗我？”

唐纳言一声高过一声，“姓朱的算什么东西！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他能知道？他才和你接触过几天，你一天能有五百个情绪变化，那小子连个零头都把握不住！你说，你怎么不知道选我呢！”

“没事，我最近都已经习惯了。”庄齐小声说，“您现在不同以往了，有点脾气很正常。”

唐纳言大力揉捏着她的指骨，像泄愤似的，“好玩儿吗？那么重的助人情节啊，万一这小子赖上你了呢，你怎么脱身？”

庄齐乖乖照做，“这是什么东西啊？“

庄齐摇头，“没有。但你今天发火没必要，因为事情就不是那样。”

暗夜里，乌云在迅速地聚拢，没过多久，天边炸响了一声雷。

她嗯了一声，陆陆续续地把事情说了一遍，边说边看他的脸色。最后，庄齐把头低得不能再低了，“就是这样，我故意气你的，谁知道你那么当真，早知道不说了。”

她仰起脸看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唐纳言也醒了，望了一眼被风吹起来的帘子，闭上眼缓了缓。睁眼时，他又像换了个人，拍了拍她的后背，“别怕，是打雷。”

唐纳言拿出个信封来，交到了她手里，“打开。”

唐纳言从怀里捡起来，“你再看看落款时间。”

他挥了下手，“算了，不要说他了，我给你看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