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说，“好的小梨助理。”

“看我拍戏可能会很无聊。”

“我想看看你拍戏时候的样子。”

我算了算时间，“那我明天可以去陪你拍戏吗？”

她像是没有意识到我突然的停顿，还是晃我的手，

“不多不少，三千万。”我狮子大开口。

k小姐笑而不语，好像并不在意自己在一场玩笑里欠下的三千万。任我讲“二零一七年八月十四日零点二十一分，孔黎鸢欠下付汀梨六百封信的债务，或拿三千万来抵……”

纵然如此, 在认识k小姐以前，我对“电影演员”的认知尚且停留在“明星”这一简单的层面。在我看来，无论是电影演员还是电视剧演员, 都离我好遥远, 像星星挂在天上, 那么多人喜欢抬头去看，但我一直埋头走路, 很少有一颗星星能让我注意到它是特别的。

“你想陪我去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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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星在未火时候的承诺是很值钱的，我赚了。”我开着玩笑，不想氛围变得那么酸涩。

但k小姐还是这样抱住我，在风里笑得很模糊，再一次说，

她笑得声音在我耳边飘飘悠悠地打转，然后握住我伸出来的掌心，在上面磨了磨，手指插入我的手指缝隙。

“啊——三千万说欠就欠啊，你怎么这么好骗的啊阿鸢。”

“会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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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申请当你的一日助理。”

「番外四：雾城回信」

“会的。”

k小姐和我认识的所有电影演员都不一样。不过我也只认识她一个电影演员。

“那你觉得应该值多少？”她轻轻地笑。

我像小孩得到心爱糖果那样得到这个准确的答复，“那会给我寄满六百封吗？”

讲，“那我还是先欠债吧。”

我就讲过她是一个心地很好的人。明明此时此刻还没有收到过一封信，也没有收到我想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就跟我说要寄六百封。

她将鼻尖在我颈间，像在汲取什么气息似的。

我话讲到一半顿住。

只晃了晃我的手，“原来已经是第三天了。”

甚至还很过分地在这个时候伸出手，说，“也可以预付。”

“我明天就要开始拍戏了。”

在我的肩前，趴在我肩上，手指刮过我眼下的皮肤，确认我没有因为刚刚聊妈妈的事情而掉眼泪之后，很放心地说，

我真是开心到没边了，把六百封的主语都弄错。明明f小姐还没写上一句“我爱你”，那封皱皱巴巴的信还塞在我的短裤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