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颗星星。”弘斯年抬头去看姜吾的表情。

弘斯年看他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

姜吾转过头看他，灰色的瞳很亮。

眼红的样子被朴修筠看到，背后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

康曲从门外路过时，姜吾已经可以完整跳完那首lead to you。

李睿好鼻头皱了皱，面前签纸上挂上一滴很轻的水滴。

“姜吾，我不懂，你在坚持什么？”

“小年，如果你出道的话，代表花想要选什么？”

教室里没有开灯，走廊里应急灯微弱的光投射到镜面中，少年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舞步。

浅色的纸上，只有一个淡蓝色的，被涂实的星星。

而餐桌另一边，弘斯年也展开了自己的签语纸，

“他的花语是重生。”

“我要选矢车菊。”

弘斯年呆呆的，回想着那些话，犹豫着要不要说给耿嘉致听。

e2n出道那晚，也是基地学员们第一次街头演出结束后，他在洗衣房待了很久。

姜吾说，

男生在姜吾停歇的间隙敲门，看了眼墙面上的时钟。

饼干被他从正中整齐劈开，签纸夹在饼干中间并没有被掏出，但纸上的内容清晰可见。

耿嘉致撑得不行，靠在角落里盘问弘斯年。

晚餐结束后，姜吾的状态明显兴奋，在练习室里对着镜子一边跳舞一边训练表情管。

越过荆棘，终赴繁星。

少年读过这句话，眨了眨眼，然后抵肩去看姜吾手中的那张。

“最后的结果还是被挤压，被淘汰，这条路不适合你我走下去。”

per aspera ad astra[1]

“或许你已经知道了，最后会出道的就是那几个有实力也有名气的少年，竭尽全力只能做到让排名网上爬一点，有什么意义呢？”

“姜吾的答案是什么？”

弘斯年想了想，“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想选什么”

他沉默许久，问出了那个让他一直困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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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问为什么，但姜吾还是笑着开口。

他的心情很好，从下午李睿好出现以后心情就变得很好，明明前一秒还在苦恼分科的事情，下一秒就开心得像年轻倒退十多岁。

只看过一遍的舞蹈，在反复的摔倒爬起后逐渐流畅完整起来。

“晚上你们嘀嘀咕咕的偷偷讲什么悄悄话？”

脑海中想法很杂很乱，不清时，只能去练习室冷静。

清晰地听清每一个字。

“然后呢？”耿嘉致眯了眯眼，像某种见到有趣事物的犬类，视线从弘斯年身上移开，转而看向教室正中正兴奋着的姜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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