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很快恢复了正常，视线清朗，表情自然。

重新回到休息室时，苏秦已经完全恢复正常，除了声音略有些沙哑外，整个人都和未发病时一样——

杨万里的回答在意料之中。病患隐私，无可奉告。

这场病像是百足虫，啃食着苏秦和aos的关系，伤害着五个人之间的感情。它小心翼翼游走在苏秦未凉的血管中，沉默中消耗着他，将人搓磨得如支离破碎的玻璃。

他大概是被传染了。

“为什么？”

即便是aos，也是一样的答案。

陈陆没说话，在和苏秦错开身位的瞬间错愕抬头。

节假日雪场费用翻倍，少年第一次觉得，在元宵节这种日子去旅行滑雪相当奢侈。

陈陆觉得自己也要发疯了，攥着马克杯的杯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没说话，但陈陆知道。刚刚他动不了，看不见，也听不见。

冷静下来后，掌心沁了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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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陆看着呆坐在休息室里的青年，难以置信。

吃掉他的五感，咬碎他的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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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秦的病有一半是aos造成的。

杨万里走前，青年攥紧了拳头冲出去，在电梯间将人拦下来。

“回去吧，唐斐还在等我。”

路西法说，队长的症状正在好转。

想到这里，陈陆忽然也有些喘不过气，像是被谁扼住了脖颈，本该迈向苏秦的脚步，停在了一步之外。

这场病，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来自陈陆。

“阿陆，我没事。”

黑发盖住眼帘，嘴角是如常温柔的笑容。

“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成员们，也不要告诉spy。”

咖啡店元宵节当天下午歇业，兼任小会计的弘斯年统计了一周的营业收入后把数据报给姜吾。

“苏秦的病能跟我说说吗？”

第一次用自己赚的钱去滑雪场，阙邈看着姜吾带回来的发票仍觉肉痛。

才把这沙哑的呼唤，脑补成以往苏秦悦耳舒服的声音。

陈陆端着热水，自责地看着自己的队长。他不了解这种疾病，更无法解为什么像苏秦这样被光环绕的人，会罹患如此恶劣的疾病。

杨万里到后进行了紧急措施，陈陆没有看清。只依稀看到她拿着一瓶鼻喷剂。

入软沙发许久，才终于有了点人气。只是望向陈陆的目光依旧迷茫。

耳廓内是尖锐的轰鸣，恍惚间听见清冷明晰的声音：

经过奚雨萌和pd的首肯，姜吾去旁边的西域滑雪场换了几张滑雪券。

这句话说出后，陈陆才觉得自己有多愚蠢。

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