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太太平时看着好说话，实则全家最犟的就是她。没办法，陶川东又在家多留了几日，天天给老太太做思想工作，全家轮番上阵打视频劝。

陶川东不知抽什么风，向老农给他请了一周假，以借口抽不出身为由，让陶汀然去医院照顾奶奶。

这次又要住上几天院，第二天他回家拿换洗衣服，路过公用洗衣台时，听见几个老大爷和大娘在说他们家的事。

“行了，”陶奶奶不听了，“我没病。就扭了脚，你也别操心，该干嘛干嘛去。”

“谁？”

陶川东环视几人，咬牙切齿道：“要是再让我听见这种话，下次砸的就不是盆子。”

“周哑巴儿子，周其律啊哈哈哈哈哈哈。”

周日上午陶汀然被他爸从医院赶回家休息。

他人高马大，有钱又凶，几个大爷大妈都不敢和他正面起冲突。

好在陶汀然转学手续没完全落实，在老太太威胁下，陶川东只能妥协不给陶汀然办转学了，生怕把人气出好歹。

“你不知道陶家小子在跟后面那家娃娃耍朋友啊？”

“谁？”大娘边洗衣服边说，“肯定是一起带走啊。不过听说陶家小子不肯走，所以才又在家留了这么多天，不然上周五就走啦。”

别人说什么陶川东向来不计较，但冷不丁听见自家儿子和周其律的名字，听清几人造谣两人早恋，陶川东顿时火冒三丈。

“他妈的说什么呢你们！”陶川东气势汹汹冲上去砸了石台子上的水盆，“有种再说一遍！！”

“叔嬢们都见谅，”他怒气未消，说，“要是我一刀砍了你们谁的爹，然后传我儿子和你家孩子混一起了，我想谁都不会高兴。”

他把护工辞退，父子俩每天轮流在医院守夜。有时两人都在，陶汀然偶然间会发现他爸在盯着他看。

他发了好大一通火，冷静下来后每想起这些谣言就止不住多想。

没人再敢提他们谈恋爱的事，但终究纸包不住火，陶川东还是发现了。

陶家最近发生太多事，陶川东上次放了狠话后村里人看见他都不自觉噤声，就连看到陶汀然和周其律也都装没看见。

“那那个小娃怎么办？”

那些话在他心里留下了一个疙瘩。

有人笑城里比农村条件好还不愿意去，说陶汀然读书读傻了。

但脑子里的瘤每存在一日就危险一分，陶奶奶这天又突然晕倒，陶川东在医院不眠不休守了一晚上。

陶汀然不想走，但奶奶固执地要留下来时他也慌了。

“听说这次川东回来是要带老娘去市里治病，以后可能都不回来了。”

“哎呀，不关读书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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