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其律来陶家挂礼，陶川东没收，毕竟周家没人了，以后办不了什么大事，还不了礼。两家也不是什么和睦邻里。

他正儿八经道：“要你亲我。”

陶川东说：“周其律，周哑巴儿子。”

“砍了咱爸那个？”陶汀然年年回来找人，年年找不到，付丽奇怪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碗烫一些，屋里盛的。”陶汀然面无表情地说。

周其律把一千塞陶川东兜里，没接烟，“谢陶叔，我不抽烟。”

周其律看着他，“那要什么？”

周其律这孩子打小就拧巴，给他点时间，我给他安排两副陶氏卷饼吃下去调一下_(:3ゝ∠)_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陶川东说。

更别说好不容易找到人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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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办了几天，一滴眼泪没掉的人这晚哭得特别凶。

“小然旁边那人是谁？”付丽没见过，不认识周其律。

早饭是粥和馒头花卷配一碟咸菜以及三个小菜，天冷，食物也冷得快，周其律往院里逡巡一圈，没见到陶汀然。

陶汀然心里还难受，不乐意跟他说话，但是他根本做不到完全不搭。以前吵架朝人甩了东西，走都走了还要折返回去帮人捡那几页纸。

“现在？”周其律微挑了下眉，视线悠悠地往旁边掠过。

屋檐下，陶川东和付丽正给来客发毛巾和烟，冷不丁瞧见他俩同时转头又默默转回去，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白粥温热，他抽了一双筷子，手中的碗忽然被撤走——

周围一些人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怪异，不是单纯因为他来参加陶宏江葬礼的那种看戏心态。

陶汀然当晚回家眼睛是肿的，往灵堂一跪，陶川东看见他时都没怎么说他。明天一早下葬，大家都以为是为他爷爷伤心。

“谢谢。”周其律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不过当年受伤和坐牢的两人都去世，有些恩怨也就这么散了。

陶川东心知肚明，懒得说，“鬼知道他们的。”

两人嘴都破了皮，付丽多看了一眼，纳闷地说：“俩孩子那嘴怎么都破了？”

“去吃饭吧，八点上山下葬。”陶川东给他发了一支烟。

他还是昨天那身黑衣服，周其律注意到他右臂上的孝袖，大概知道那些人在背后议论他什么了。

“我不需要口头谢谢。”陶汀然夹了一块儿萝卜干，嚼得嘎嘣脆。

陶汀然随着他的目光偏头看了眼，声音弱了些，“先欠着。”

过了一晚陶汀然心态摆正了，周其律不喜欢他，那就再追一次。

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