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汀然后知后觉,突然感觉被摆了一道。
陶汀然暗自观察着他的脸色,“哦”了一声。
都没发生过。
砧板上整齐码着五排芝麻花生馅儿的白胖子,周其律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
陶汀然没想到周其律会来找他,三分钟前还在想要不要煮一锅汤圆和荷包蛋送过去,当一回外卖小哥。
“我怕你讨厌抽烟的人,所以才没承认。”视线转回对方的眼睛,陶汀然辩解道,“而且还不是你说那些话。我一想到就心乱,忍不住才抽了一根。”
别人一吐为快,他一时嘴快,说完还是不畅快,声音低了下去,慢慢垂下了脑袋。
汤圆下锅,快浮起来时,周其律煮了两个溏心蛋,陶汀然在旁边端碗拿筷,寸步不离。
况且对方进屋半天,找到他人后,自顾自洗干净手去揉面、包汤圆。
“怎么可能?”陶汀然登时绕过来,要周其律吐出来,“我洗手了。”
“洗手。”
陶汀然不知道周其律目前怎么想的,但在他这里,他俩现在这装不熟的模式算冷战。
周其律意义不明地看他一眼,咽下汤圆后喝了一口水。
陶汀然否认,一连串的心虚动作。锅里水没开,热气都没怎么冒,他一通操作,好比不打自招。
语气中没有责怪,陶汀然松了一口气,反驳道:“……哪有还说,我都没说话了。”
周其律吃下剩下一半,不咸不淡地说:“有烟味儿。”
红糖水化开,元宝和蛋上舀了两勺甜酒。甜酒是自己家酿的,陶奶奶还放了些桂花,盛入碗中混在糖水里漫着丝丝缕缕的花与酒香。
谁知对方先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抿唇沉默了片刻,刚想解释一句,一只手忽握住他的后颈,轻轻捏了一把。
他突然扣帽子,陶汀然目露茫然:“你怎么知道?”
满屋飘着甜丝丝的香气,两人像哑巴了一般,各坐餐桌一方,好似真就单纯搭个伴儿过大年。
陶汀然以为糊弄过去了,伸手去揪面团,冷不丁被周其律挡下。
“我烟瘾明明不大的。”
虽然他不是很想冷,可周其律总要他走,没法不来气。
昨天不欢而散,两人各持己见,谁也没比谁气得少了。
对方咬一半汤圆,剩一半在勺子里,芝麻馅儿没了阻挡,全淌了出来。
“还说没抽?”周其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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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颗汤圆是你包的。”周其律冷不丁开口,陶汀然蓦地抬头。
陶汀然过去和他一起捏面团子,周其律偏过头看他,开口对他说了第一句话就是问他是不是抽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