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限于想象，比起一口吞食，厄眠更希望将这颗柠檬糖完整且长久地保存在身边。待数百年后对方的生命消亡，他会将塔慕斯的枯骨制成物件摆进宫殿，或不断寻找信息素替代品，或者就守着这具最为美味的枯骨渡过往后漫长的万年时光。

先用带有腐蚀性的绿色黏液覆盖住散发着柠檬糖香甜的皮肤，将柔软温热的肌肤一点点溶解，再轻轻将融化的皮肤舔掉，而后用上千根小触角细细研磨品味失去皮肤保护的红嫩血肉……

三句话在灰白的天穹下不断重复。

右侧的宝石扶手旁。”

厄眠被噎了下，不满地嘟囔：“之前你也没问我。”

这略带嫌弃的眼神反而让厄眠更加来劲儿了，更个变态似的继续贴过去骚扰，眼中明晃晃地写着“想吃你”。

【带上祭品，在夜幕降下时献于新主。】

“厄眠，”塔慕斯叫停他，“到了。”

他享受这种掌控生命的快感，银紫色的瞳仁弥漫开残忍疯狂的笑意：“相信我，我会这样做。”

【我奉献一切，只为成为最虔诚的信徒！】

【我将见证新主的诞生。】

“停下。”厄眠闲不住，在座位上不停翻腾着，看看能不能翻出点能吃的东西，“前面是幻境，再往前飞行器就爆炸了，炸了可不能怪哥没提前说。”

这一出声，厄眠的逆反心理“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偏要跟这货对着干，尖齿快速刺破皮肤咬下去，尝到一点儿血味后才收口。

“它们打算将这块区域单独分割出来，打造成‘主’的诞生地。”厄眠解释道，“这是单向结界，易进难出，联系警方封锁y区，让那些雌虫别没事往这边瞎跑，碍事。”

“脊椎骨要完整的一整根，和抱枕一块抱着睡。肋骨做成衣架，右侧挂你生前穿过的衣服，左侧挂我的。腿骨……时间还长，以后慢慢想。”

“无所谓。”脖颈被用力扼住，塔慕斯的声音略微沙哑。

“没信号，你应该提前说。”自动驾驶功能失效，塔慕斯握住操控杆手动驾驶，“也是，你这张嘴除了吃其他指望不上。”

塔慕斯嫌弃地用纸巾擦掉侧颈的口水与血珠，就当被一只恶狗啃了。

“有声音。”塔慕斯示意他安静，放缓飞行器的行驶速度，终于从风声中捕捉到那抹极其微弱的声音。

字面意思上的“吃”。

塔慕斯回头望了一眼后方那片空无一物的空间。

厄眠松开手，解开身前的安全带，凑过去用唇碰了碰对方脖颈处发青的掐印，犬齿抵住温热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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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眠收紧手指，感受脉搏的有力跳动。

塔慕斯对比毫无反应。

飞行器穿过y区的边界线之前，厄眠收敛起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