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解了。”厄眠翻出照片,让塔慕斯看到菲莱忒那张在极度恐惧下变得扭曲的丑陋面容,“先将就着解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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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短短一小时,厄眠就基本恢复正常,只是暂时不能剧烈运动,并要在医院住上七天。
“哥哥,不够。”塔慕斯转过脑袋,微微失焦的眼睛里写满乞求,“求你,快一些……”
他看不太清塔慕斯背后的伤了,只能凭着记忆将修复液涂抹上去。
他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塔慕斯背部结了疤的鞭痕。
“怎么做的?”塔慕斯愣了片刻才发问。
“哥哥。”塔慕斯的声线低哑柔软,半阖着泛红的水润眼睛瞅着厄眠,用被被窝捂得暖烘烘的爪子攥住厄眠的两根手指,“饿不饿?蛋糕给哥哥做小蛋糕吃。”
厄眠用舌尖重重抵住犬齿,直到尝到血味才松了力度,攥住塔慕斯的脚踝将他的双腿拖下床。
厄眠看了眼终端,没有消息,塔慕斯应该还未醒。他将未用完的修复液揣进兜里,向医护员要了十份营养餐,强制要求雄保会将自己送回住处。
虫族无底线地压榨欺辱雌虫,他不想给塔慕斯带来麻烦,所以只能将刀捅向自己。至于菲莱忒……13年后再找机会解决,如果塔慕斯能记起一切,或许都不需要他动手,那睚眦必报的黑心货自己就能找方法把菲莱忒折磨死。
刀刃避开了脏器,虫族的医疗技术水平很高,医院设有雄虫专属的特护区,里面拥有最精密的仪器与最高级的药物。
塔慕斯眨眨眼睛,扯开衣服,露出处于极度开心状态的小蛋糕。
拉开抽屉,厄眠倒出一颗白色药丸递过去。
身体恢复意识清醒,于是那些可怖的幻觉再次笼罩了上来,厄眠看到自己的手掌溶成一滩黑水,将熟睡的塔慕斯腐蚀成一具狰狞丑陋的干尸,看到无数双手撕扯自己的身体。
……
药丸外面裹了一层水果味的糖壳,塔慕斯接过药丸,将药放进嘴里咽下去,小心地说:“菲莱忒阁下……”
“别管太多,你每天的事就两件,做饭,挨。”厄眠说。
塔慕斯上半身紧贴着床,光脚踩在地板上,将线条流畅的背脊完整地向厄眠敞开,这个姿势不会压到背部的伤。
塔慕斯身上有伤,厄眠的这具身体也刚受过伤,所以厄眠极力克制着,动作慢极了。
医护员推进抢救室。
眼中的丑陋干尸生长出新鲜的血肉与温热光洁的皮肤,身上的手停止撕扯,一切都在甜腻的柠檬糖气息中消弭成粉末。
厄眠很想,但实在耐不住肚子饿,给发烧的塔慕斯提好裤子,拉着他下楼去厨房炫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