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萧月恒反问一句，洛筝才恍然想起面前这位是几千年前的老祖宗，对后世发生的各种事情都不清楚。

寿命短暂？

但说来也怪，洛筝明明入门很早，领悟能力也不差，却一直学不会什么真本事。

不过那时候洛筝无依无靠，如果不拜师估计会死得更早。

寿命短暂，究竟是怎么回事？

据世代祖谱记载，除了他面前这位祖师爷跟他四名亲传徒弟以外，往后任何一个除梦师都没能活满五十年。

萧月恒终于正色些许，甚至有些严肃：“什么叫，本来就没什么人？”

良久，洛筝嗫嚅着开口：“占梦还没会……”

洛筝偷偷抬起眼，察觉萧月恒的脸色越来越差，他默默把想问的话又吞回肚子里。

萧月恒听完一怔：“什么意思？”

从洛筝丢出那道夭折的法诀上，萧月恒也能看出来他资质平平。

除梦师这一行是不好走，但总归算条修习之道，只要不在除梦途中随意破坏他人命数，多多少少总能从中获得益处。

萧月恒差点以为听岔了。

现在却告诉他，除梦师没什么人？

莫非……

刚拜师那会儿，他还不明白其中的门道，后来才清楚钟庭说的命短究竟有多离谱——除梦师一脉，几乎一直在断绝边缘岌岌可危。

洛筝哭丧着脸：“可是，除梦师一行本来就没什么人了……”

除梦师，顾名思义，他们的职责就是替别人消除这些无法挣脱的梦魇。

好巧不巧，别墅里的锣鼓声紧跟着停下。

关于除梦师寿命不长这件事，拜师之前钟庭就毫无保留告诉了洛筝，还劝他谨慎考虑来着。

当初他那几个徒弟出谷收徒时，屋子前都是车马盈门的。

萧月恒连扇子都不摇了。

后辈这么不靠谱的吗？

虽不至于长生，可除梦师的寿命绝对比寻常凡人要长上许多。他们依靠除梦修行，命数受天道影响，而并非岁月。

洛筝没反应过来，呆愣愣地：“啊？”

直到钟庭撒手人寰，他连最基本的术法都还一知半解。

轻则神识不稳，逐渐混沌痴傻，若是长久不得醒，便会被其吸食灵息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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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释道：“因为成为除梦师之后，寿命都会变得短暂，所以没多少人愿意来干这个的。”

他真的不想打击人，但是——

“考虑一下改行吧，趁年纪尚小。”

倒不是想打击后辈的信心，主要是萧月恒也好奇：“你说修为低，有多低？”

当初他离开无境谷之后，发生过什么？

一时间，万籁俱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