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页的动作很轻很慢，几乎没发出任何声响。

元巧抬手指了指二楼：“还没下来呢。”

本来莫星寒就嗜睡，昨天那么晚才睡下，他根本就没睡饱。

萧月恒望着他，声音很轻：“我等你睡醒。”

元巧眯着眼，听见声音懒洋洋朝他们一挥手：“早啊。”

昨晚萧月恒忘记将落地窗关紧，这会儿几个小孩说话的声音透过窗缝跑进来，声量虽然不大，却足以在早晨扰人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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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他话音里的笑意，莫星寒气不过，在被子底下踹了萧月恒一脚。

萧月恒不躲不避，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

以为萧月恒跟莫星寒还睡着，洛筝几人说话的声音不自觉放低下来。

福喜街这一片都有这个传统，过年到谁家里去串门，主人家都会给客人塞两个桔子讨吉利。

莫星寒瓮声瓮气地应：“没。”

可即便如此，窝在萧月恒腰侧的脑袋还是动了。

但窗帘紧闭的二楼房间并非昏暗无光，床头的小灯亮着，洒下一片浅浅淡淡的暖黄。

莫星寒微乎其微地哼了声，脑袋又往萧月恒腰间埋了埋，以示不满。

萧月恒推开莫星寒的额发，俯身在他额间落下一吻：“那再睡一会吧。”

顾天一早就跟元巧熟悉了，他扬声打了个招呼：“元姐姐。”

两个，寓意新的一年大吉大利。

“……”

萧月恒忍俊不禁：“好啊。”

莫星寒半眯着眼，语调懒散：“你呢？”

洛筝四下打量几眼：“恒哥跟莫哥呢？”

正说着，他们两人拐进大门，一眼就瞧见院子里晒太阳的元巧。

一阵莫名的沉默之后，莫星寒语气微凉道：“不想打架就别提这茬。”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哑，萧月恒伸手在他喉间轻抚几下：“嗓子不舒服？”

萧月恒靠坐在床头，手里正翻看着一本时事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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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气都不错，委托的纸鹤也比平日里要少很多，元巧也就天天宅在家里，要么陪着洛筝玩游戏下下棋，要么就像现在这样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

莫星寒眼底还是浓浓的困倦：“不要。”

临近中午，莫星寒跟萧月恒才不紧不慢从二楼下来。

洛筝和顾天一下意识往上看，只见二楼窗帘还遮得严严实实，没有丝毫动静。

萧月恒将杂志放回床头，掌心探了探莫星寒额温：“起床吗？”

萧月恒打消起身去关落地窗门的念头，而是垂下眼眸问：“醒了？”

也不是不计较，是莫星寒嗓子哑的原因确实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