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低眉顺眼地应了。忽又嘴角一翘说:“我只是一时太欣赏夫君了……”
“娘!”因为梦里拌了嘴,她这会儿拿出了双倍的亲热,“娘,我好想你!”
里去了
真要命,这江南的酥风吹得他鸡皮疙瘩直耸。
雪砚惊奇地愣了一会。
进了屋,是一场鲜花着锦的热闹。这个恭喜那个贺喜,满嘴大吉大利的好词儿。几乎不像雪砚记忆里的家人了。
柳氏感慨万千地抹泪:“乖囡出了门,娘三天都没一个好觉哎。”
车子一到,娘含着泪花笑嚷开:“我的乖囡心肝肉肉,可把你盼来家啰!”不等人下车,就张开母鸡翅膀要来抱了。
“才一次呀。”娘的笑益发讨厌起来。
五更天,卧室里已蒙蒙亮了。她睁开眼时,入目仍是熟悉的光景:他屹立在床下,慢条斯理地穿着练功衣服。每一根发丝儿都意志如铁。
想到梦里和娘拌嘴,她这次笃定要做贴心的女儿了。于是,含羞嗫嚅道:“就一次吧。”
他们没走内城,却走外城运粮的官道兜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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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起脸说:“欣赏你一穿上裤子就不认人,好霸气的样子。”
一旁的女婿眼皮直跳。
早晨没下雪。吃完饭,两人就赶紧回门去了。带了十来个亲兵,驾两辆马车。一辆车上坐人,另一车则载满礼物。
雪砚低了头柔声解释:“娘,他对我可好了。脸上虽然冷,却是最知道疼人的。反正,我出嫁前没想过他这样好。”
她这个温柔乡又被撇下了。
他一见这乖宝宝的笑,就知后头不是正经话了。真不想理她。可是自打成了亲,他这条虎躯就长出了贱骨头。明知不正经还给她捧哏儿:“欣赏什么?”
雪砚披了长袄下床,替他拿腰带。扣好后,忍不住在他紧绷绷的肌肉上揩了一揩,摸了一摸。他立刻威胁地“嗯”一声,训诫道:“天亮了。不可有轻薄之举。”
不过,她以前也做过灵通的梦。梦到过亲爹死,也梦到过来京城。继父曾说,这样的事并不稀奇。许多人都有这经历。也没啥大惊小怪的了。
他额心一跳。猛的将人抱起往被窝里一揣,严正勒令道:“给我继续睡。以后不准起来捣乱。”说罢“哧”了一声,兀自往隔间去了。
如在一场荒唐梦里。
她回到闺房里,和娘聊了一会天。场面和梦里差不离!不一会儿,娘就摆开一种讨厌兮兮的表情,问她洞房了几次。
虽是绕了远路,到底在午饭前赶回娘家了。
王家一大帮人等在门口,脸上堆砌了十二分的笑。嘴咧得大大的,满满的。再多一分就狰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