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还有半句话:“你可以给我别的”。
这一天回后院时,从头到脚都怒放着幸福。
雪砚赧然不语,美美地把一堆书放好了。
她一时自言自语,“哦,原来是这样滴。”一时又说,“错啦,连这个也没搞懂,还好意思著书?”这样的一份快乐真是绝伦了。
虽沉默无话,眉宇间都好像抵达至死不渝了。
饥荒十几年,一朝逮住全席盛筵,脑子里滋啦滋啦地直过电。那些凭一己之力摸索出的野路子,在这时和正统大道会师了。
晚饭过后,两人又贴心贴肺地喝了一会茶。待后舍仆人们都熄灯了,周魁进房换了身黑衣,轻声知会她:“我出去一趟。”
她道了一声“小心”,把丈夫恭送出去,就一头扎进了书里。
她给他盛一碗汤,款款的。好像盛的不是汤,是她的命。他酷着脸回敬了一筷子菜,慢慢的。好像夹的不是菜,是他的心。
李嬷嬷不放心地问:“四奶奶,您这是怎么了?”
这一顿晚饭,两口子吃得那叫个有情有意啊。
☆家长里短,吃一点小醋。☆
这一扎进去就等于出世,飞向尘嚣之外了。
“找不到,我抢也得抢一个!”
“”
思想的激烈碰撞不时让她心里亮堂一下,击穿一下,浑身暴起一层鸡皮疙瘩。
“好勾当。你先睡不必等我。”他捧住她的脑袋叭了一下,叭得两张脸羞答答的。
的,眼睛却好甜:“命我自己有,不要你的。行了不准撒娇了,书房重地成何体统!”
得了这些书,雪砚的心里美得要开花了。
“嘿,你可真不要你这张老棺材瓤子脸了。”李嬷嬷说,“你年轻三十岁就找得到俊后生?”
她笑道:“做啥勾当去?”
一举一动都黏糊拉丝儿,叫李嬷嬷、刘嬷嬷瞧红了两张老脸,在厨房里把嘴咧得要豁了。
雪砚便不问了,估摸着还是揪细作的事。有了这些书,她的一腔热情已转移了——压根儿不在意后续他如何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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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嬷嬷。我好得快要飞起来了。”她轻声地说。
这份快乐过于饱满,过于汹涌了,以至超出了表情的范畴。她的脸颊是木木的,眼睛却亮得像回光返照似的。
但自觉有些浮浪,对聪慧而温柔的爱妻好像有一点折辱。他又把这个“别的”艰难地咽下了。
刘嬷嬷感慨说:“诶呀这小两口咋这么美。瞧得我想年轻三十岁,也找个俊后生去了。”
“我瞅着也是。”浑身都放光呢。李嬷嬷逗她说,“可不敢飞回天上去啊,四爷要活不成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