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魁看着自己映在妻子的瞳眸中,被天真的柔情包裹着。他一颗铁疙瘩心又软成糖糍粑了。
“打不了几个。四哥废物得很,顶多打你一个。”他忍不住一笑,捏了捏她的腮帮子。
“我纯属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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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飘过了一丝阴霾。
他沉默着,立刻就懂了泪的含义。
周魁叹一口气,轻声道:“胆小鬼莫哭了。瞧你,一大早就掉眼泪多晦气。”
“我没有”
由爱故生忧,由爱生怖畏
雪砚呆怔地仰着脸。眼中的崇拜和羡慕都发了绿。
自古以来,有多少名将能寿终正寝呢?好像一只手也数得过来。他天纵奇才,来这世上轰轰地活一遭,最后也可能快如闪电地走。
周魁接过,平生头一次用女子的香帕擦了汗。
威仪可真好看。
他摇头,故作遗憾,“不是。四哥只是一个将帅。军中最没用的角色。”
痴痴的,软软的
——因为他真的染病死去了,皇帝才敢下手夺了他的妻子,并为保全名声抹杀了整个周家。想到这种可能,雪砚心里泼了一瓢冰水似的。
“赶紧回家吧,这一身汗别冻着。”她打量他溻湿的衣裳。
在那个梦里,他是染上奇怪的疫病死去的。一开始,她认为一定是皇帝派人下的毒手。可是现在,她忽然担心起了另一种可能:万一真的是染病,是老天爷要收他走呢?
雪砚忽的一笑,不掩饰仰慕地说,“四哥,你一定是能‘万人军中取将帅首级’的那种人吧!”
心越软,嘴就越硬。他酷酷地问:“你跑来捣什么乱,伤着怎么办?”
“回家吧,为夫还有事需你相助呢。”他叹息一声,用哄劝的口吻说着,无奈又无措地摸了摸她的脑瓜子。这聪明无敌的脑瓜子。
“你一人能打几个?”
倘若天意如此,她岂不是注定了要成为寡妇?
“哼。”他面无表情,摘去了她兜帽上的一片枯叶。
这时,雪砚不合时宜地想到了那场噩梦。
雪砚被自己吓到了。身上的血都在往下泄去。他走过来,见她脸白白的,整个人好像稀薄了一层似的。不禁问:“怎么了?”
“嗯,无妨。你稍等。”他大步流星地往不远处的兵器库走去了。
雪砚明眸皓齿地笑。拿自己的帕子递给他。
雪砚在树下候了一会。望着他行走如风,巍巍凛凛。仪态中有万千的潇洒和霸气。他到底是公子爷的出身,虽一再自称“莽夫”,“粗人”,骨子里也是透着清贵的。
她大眼一眨,两滴晶莹的珠泪掉下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