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魁凝定地打量她,“现在可以说了,你究竟瞒了什么重大的机密?”
周魁犹豫地闪一下眼睛,“哼,说了我怕你这家伙胆子会破个洞。”
房间里的空气一哆嗦。
雪砚觑着他的脸,小心问道:“那声音像谁?”
“该不会像老祖母吧?”她紧盯着他。
事情究竟坏到哪个程度,雪砚一点把握都没有。
往好处想,四哥的灵魂足够强大,或许还要再喊几次才能彻底拿住他;往最坏处想,现在他的命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捏在那圣姑的手里了。
“哎,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周魁无奈地说着,朝她张开怀抱,“过来。”
“嗯。身后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他眯了眯眼,神思恍惚了一瞬,“当时我疑心是个幻觉,没往心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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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没想到,自己不过对三嫂的话稍留了一个心眼,竟连藤带瓜地扯出一大堆。倘若一时粗心放了过去,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幸福的小日子里埋伏着这样的暗箭。
雪砚屏住一口气没动。脑浆里的激流一下一下冲击着她的脑壳子。这真是有生以来听到最简短、又最吓人的鬼故事了。
雪砚摇一摇头,不肯投靠过去。丈夫的魂都可能被人拿住了,还有闲心搂搂抱抱的?这一刻,她什么风花雪月的心思都没了。
而是死于“喊魂”的一次一次蚕食?想到这里,雪砚从头到脚一阵冰凉。半晌壮起胆问:“那你回头后瞧见了是谁?”
雪砚一阵阵后怕,流了一背心的冷汗。
“没瞧见任何人。”
下地捶在心壁上。——他回头了,这意味着什么?可真说不准。但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绝不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小事。
“像你死去的娘?”
脑中紧锣密鼓地计较着厉害,估算着各种可能。
她唯一能确定的是,现在不能打草惊蛇。万一惹毛了暗处那人,很可能会加速她四哥的死亡。这事儿谁也说不定。
雪砚的脸死白。这圣姑可真有阴险的两下子,伪装成别人娘亲的声音。作为孩儿,岂有不回头的道理?
或许,梦里他那一场“病死”压根儿就不是死于真正的病。
“老祖母?”他摇了摇头,皱眉沉吟片刻,“像我死去的娘。”
正常人谁会想到“喊魂”这一层呢?现在回想起来,那声音别有一种非人世的空灵感。听上一耳朵就黏在了灵魂里似的。实在古怪得可以。
“嗯,只能说似是而非。”他这样措辞道。
她瞅他一眼,囫囵说道:“你下次不管听到什么,绝对不能回头就是了。”
“没有人?”她微微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