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魁从凳子上缓缓耸立起来,抱臂凝视着妻子的俏脸。
其心当诛,其心当诛啊!
还真没有。每一次都要被惊艳死。
周魁一想也是。又迟疑地瞧她一眼,“当真没问题?”
可是,因为“密约”的事,皇帝对这两口子已生出了双倍心眼子。
两人麻缠了半天。她提了各种非分条件,就是不说怎样破案。
“咳,滚。”他故作铁血,冷眉冷眼地说,“严肃一点儿。国家大事,不可嬉皮笑脸。”
一听这离谱的要求,他立刻怀疑是一个引君入瓮的大阴谋。周魁这厮丧心病狂了:想把他诓去周家灭杀,真准备造他的反了。
“胡闹。”
“废话,当然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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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一点不乖了,比泥鳅还滑手。
“准不准?”
进宫时,脚都不沾地了。
她斜他一眼。眼风明亮动人,近乎冶艳。“四哥,我让你失望过没有?”
“能。”
朕会上你这狗贼的当?
这些日子,文武百官耗尽了几升脑汁、上山下海地找,一粒谷子也没寻着。到她这儿动个手指就行?太离谱,太匪夷所思了。
雪砚“格格”笑弯了腰。脸也红了。
“行,准个一次吧。”
像在做梦。
皇帝眯了眯眼,“哦,她说能破案?”
魁一噎,“咳,快说。”
“你快叫。”
她把身子一扭,“那我便不说了。先前在官署前站一站你都不准呢。以后还准不准我去?”
见到皇帝,他以中间人的语气传达了“上神”的意思:“皇上,上神说此事非同小可,必需天子去祈求,她才肯插手此事。”
皇帝升起一个阴气瘆人的微笑。
他马不停蹄进宫复命去了。方才回家时已准备好亮剑、当个反贼。此刻却又峰回路转,全然换了一种心情。
最后,雪砚说:“你只管放心地去回皇帝。我不能先说,说了万一被某些高人听了去,就不灵了哦。”
“十分简单。不过,得陛下亲自去求。”帮着媳妇儿欺君的大将军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可不知为何,他就是信了这个邪。
“要带我进兵部玩一趟。”
丈夫嘴角蠕动了几下。想他英雄半生,竟被媳妇儿拿捏成泥人儿了。支吾半天,俊脸血红地喊了一声:“咳,好妹妹”
“怎么破?”
他说:“既然如此,明日带你夫人进殿,朕要当众恳请她破案。”
可是,害羞一点不妨碍今晚的作怪。谁叫她心情格外好呢。“再叫一声心肝宝贝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