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两人离开河堤时,各自一张酡红的脸。像偷了一次情,像醉了一次酒。新婚爱悦所散发的浓烈芬芳,赋予了柳堤无限诗意。
“四哥,你在笑什么?”雪砚问他,“笑我没见过世面。”
“不说了。”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威严嘴脸,“这种话,我一辈子只说一次。”
雪砚也把面纱系好了。
他低头在她腮边亲了一口,小声说:“宝贝儿,这才叫谈情说爱呢生辰快乐。”
一切都有了美不胜收的模样。
兜来兜去,转到了西大街上这里人多,各自端起了极端庄的仪态。
跟在旁边,欠了他几百万两似的,“所以,好四哥,你到底是哪一天下凡的呢?”
雪砚的脸红得晶莹了,眼里有了千尺深的桃花流水。
“哪有心思看?那时一想到要嫁给四哥,就只顾着傻乐呵了。做梦都要格格地笑醒。”
“可我一听就上瘾了。”
雪砚浑身滚烫,被一反常态的丈夫撩得裂开了。体内汩汩涌出了滚烫的岩浆。“啊,四哥,你太会骗小姑娘了。能能不能再说一遍?”
他停了步,以一种酷酷的嘴脸注视着她:“说吧。”
周魁眼皮一跳,充满嘲讽地说:“是整天以泪洗面,梦里也在哭吧?”
这话让雪砚一箭穿心,听得傻了。
她含笑凝视他,轻轻道:“咳我生是周魁的人,死是周魁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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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没有了。下辈子再说。”他傲骄地瞥她一眼,“我生辰是九月二十五,记住了?”
走上三步就能瞅个新鲜。世界的精彩无穷无尽,叫她来不及看。周魁见她举着清亮的眼睛,到处骨碌碌地打量,忍俊不禁,又无比怜惜。
“”
相较于冬日,繁华热闹更盛一层。只能用“鼎沸”一词来形容了。红红火火,铺天盖地。卖艺、打擂的,斗鸡、角砥的,杂货、手艺人各路能人在大显神通。
丈夫的眼睛泛起了璀璨的星光。喉结在脖子上打了好几个滑。还没张嘴,脸上已涨得发紫了。过了一会也轻声说:“生生世世,我周魁非卿不娶,只认你一人。”
他环顾四周无人,把她牵到了河堤柳树下。双眸灼灼的,像个霸道的债主:“你给我快说。”
“说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一路谈情说爱,两人齁了一肚子糖。
雪砚一乐,眉花眼笑,“你怎么好人不学,学我呀!”
说就说,有啥了不得的?
“婚书你都没看?”
“好吧,那时的我没见过世面嘛。现在是真笑醒了。谁要把你抢走我绝对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