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寸都是服贴的。
锤子一凛,“是。属下遵命。”赶紧退下,准备执行任务去了。这是有史以来最疯狂一次任务,他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
四哥去了一趟宫里,又到京卫营巡视。回来时衣袍都湿了。洗澡换衣好一番折腾,才消停下来喝了口茶。天光很暗,屋里上了几盏灯。
即便以她挑剔的目光看,也算得上一件杰作。
“做好了?”周魁转过目光,问了一声。
下午,有风有雨。
她做针线时,他端着茶杯想心事,皱眉的模样显得冷沉肃穆,不好亲近。
东府里喊了个梨园班子,敲锣打鼓地喜庆了一回。酒令,玩牌,骰子,联对子足足地过了一回瘾,大家把脸都笑酸了。
皇帝从锤子眼中读到了一个正常人瞧疯子的目光。表情更阴了几分:“速去准备。若是被发现了就当场暴毙,别等她抓住你逼供。”
置身于这样的和乐中,雪砚隐隐地有点惶恐。像在做一场美梦。一个人的福气到这样的顶峰,究竟会怎样收场呢?她感到隐忧。
他又抢到手里,含笑把衣服试了一试。
老祖母说,她是玄女赐给周家的媳妇儿。
身上立刻挨了一记小拳头。
这话有一点靠谱。人家长这样的神仙脸盘子,不是没理由的。
暖暖的亲密感透入心间来了。
春雨濯洗着庭院,无休无止地嘀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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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砚没有多问。心思专注于针线上。
对于粮银的事,大家多少都耳闻了。私下里惊奇震撼过一波了,到了面上,心照不宣谁也没问。四房的小媳妇儿有些神奇,每个人都瞧出了一点苗头。
“放心,就算嫌弃为夫也不敢说出口。”
二月初二,老祖母到底张罗了几桌酒,娘们儿攒在一块吃喝了一顿。一来,庆祝周家熬过了血光之灾,三个孙媳妇都康复了;二来,给雪砚补过生日。
常可怕的刺探任务。奇怪到他起一身鸡皮疙瘩。皇上这是着什么魔了?
人世无常。以后的修行,要更加一丝不苟啊。
周家上下一片盛宠。
不夸张地说,比绣娘做的更好。他打小不缺华服。可是,穿媳妇儿缝的衣袍到底是不一样的。既贴身,也贴心。
大将军府。
等收了最后一针,才直了直微酸的脊背。这件春袍是给他做的,总算完工了。从裁剪到绣饰都亲力亲为,用了一百个心。
“嗯。”她有些赧然,“没有绣娘做得好。四哥可别嫌弃。”
雪砚:“那收起来吧,你不要穿了。穿别人做的去。”
两人一块儿盘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