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是个左撇子。但他并不是。
“怎样,看到没有?”
太后和曹公公来的时间不长,却把雪砚一整夜的好眠搅和了。回到卧房脱了袄子,拆了潦草的发髻,往被窝里一钻。
锤子卷着大舌头,回禀道:“皇上,那女魔可怕极了。把美人皮一揭开,浑身爬满了”他说不下去了。经脉里全是哆嗦。一闭眼,半身又进了噩梦里。
她日常和针线布料打交道的,一看就觉察了这布料有问题。丝绸被剐蹭,断口不会这样整齐。若是皇帝自己割的,刀子的划拉方向不对。
时间倒回下午。
“怎么办?”皇帝呢喃着。
太后流着泪,愤恨又坚毅地说:“定是秘教余孽又杀回来了。这一次下手更狠了,要直接置我大夏皇室于死地。”
她想抓紧时间再睡回去。待会儿还要起来磕头呢。
“先生就先生,什么叫小先生?”
巴着大眼,木木地不言语。
雪砚默默地一福,并不表达任何意见。
“将军是我大夏定国之栋梁,哀家如今谁也不敢信任,唯有指望你了。”说着,太后又泪眼婆娑瞧一眼雪砚,难过地说,“上次事后哀家一直闭宫休养。未能好生向你表达谢意,没想到如今又”
周魁:“请娘娘放心回去,事情定会很快水落石出微臣派人送二位回宫。”
“那布料实在可疑。四哥要提防人家给咱下套。”她搂着被子轻叹一口气。
暗卫“锤子”屁滚尿流地逃回宫时,人话也讲不利索了。舌头全是僵的。皇帝正惶惶等他消息,见状先吓了个通体冰凉。
周魁垂着眼,肃然道:“请娘娘放心,此事周魁定然彻查到底。决不会叫奸人得逞。”
雪砚想:嗯,本谋士灵敏的鼻子闻到阴谋的味道了。
又交谈几句,太后和曹公公得了大将军的承诺,才稍微放了心。周魁说:“其实,此事派个人捎话,周魁绝不敢懈怠。娘娘又何必深夜冒险出宫?”
太后说:“不亲自得将军一句话,哀家夜不成寐。”
深更半夜被扯起来,她够辛苦的了。没力气搞场面上的一套。
上哪儿才能找到一个真正的高人,挽救朕于危难?
皇帝一听这话,惊恐得没处藏。
丈夫含笑问:“不知小先生对此事怎么看的?”
雪砚说的没错。确实有人给他们下套。
把一个训练有素的一流高手吓到如此地步,得是多么极致的恐怖?!这下不是要完蛋了吗?朕要放弃江山逃亡,还是在这儿与魔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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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想到,背后主谋是皇帝本人。
☆人在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