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砚的心中无比酸楚。——虽然酸楚,却又为一家人的团圆感到快乐。她轻声道:“四哥,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小心你的眼泪把屋子淹了。”
攒到现在,委屈的眼泪才连本带利地倒出去。
要瓦解了一般。
仿佛觉得人世挺无聊的,又睡着了。
“快不哭了,月子里不能掉眼泪。”他哄劝着她。
眼泪也落下来了。
对不起,已经尽力了
四哥不停地替她揩泪,哄孩子一样劝慰着。其实,她也不想哭的。这一年来,自认已是一个上天入地的强者,能在生死间潇洒来去了、顽强得像个铁蛋了。
他再一次把脸别开,拿手抹了抹泪。好容易挤出一个笑,泪水却又涨潮了,重新溢满了眼眶。他再一次别开脸,拿袖子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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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死熬着。
寒气封锁了千里江山。
作者有话说:
“”
这世上再不会有第二个怀抱,能激起她撒娇的感觉了。虽然没了他时,她照样能体面地活着;可是,身心的热情是寂静的,沉睡的。
情绪像小溪一样哗哗的。
外头的风雪还在肆虐狂舞。
,他根本不知她还活着。也不会知道,她沦落到破陋的乡间柴房里,一个人千辛万苦地生下了儿子。
☆听君一席话☆
可是他一回来,她就娇气了。
他进门时见到柴房里的阵仗,心都碎了。男人的自尊也碎了。自命英雄一世,竟让妻子沦落到这地步。周魁一辈子也不能原谅自己。
而他越是心碎,雪砚就越感到一种满足。
可是,团圆的人儿心里热乎乎的,已沉浸到他们的“花好月圆”中去了
初生的小婴儿一本正经地睡在一旁。似乎感应到父母的大悲大喜,也嘤咛咛哭了几声。接着,张开粉红的小嘴打个哈欠。
周魁心潮起伏,艰难地平复着自己。他跪坐在一旁,以一个很轻的动作将她抱住了阔别近一年的相思之苦,在这一刻得以告慰,开始强烈地回甘。
后续基本都是温馨日常,再把没交代完的事情交代一下。
现在则心花盛开,生命又焕发了娇艳。
在哭泣一事,她无疑是天赋过人的。嘤嘤嘤……每一滴泪扑簌下来都十足的凄美。他浑身发抖,每一块筋肉都在响应她。
没能顺利地完结。
越哄越委屈……
原来,她的心性并非变强了。只是可供撒娇和哭诉的人不在,流了泪也是白流的。他不在,她连哭的冲动也没有。
雪砚闭上眼。把头埋在了丈夫的怀里。
这一晚,雪砚哭得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