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过意不去：“雾杉，我会尽快卖掉房子，把钱还给你。”

柴雨晴一边说，一边帮她装上手机卡。

“雾杉同学，你可算接电话了，下午三点来学校一趟，领奖学金！”

她垂眸：“领主。”

“你没有证据，我有。”沉宜又把话题拉回来，揭开左手食指上的创可贴，“实话告诉你，雾杉前三天不是生病，而是昏迷，这才是她能醒过来的原因。”

吕思：“我不知道。”

雾杉没有银行账户，按照商量好的，中奖人换成柴雨晴，奖金也打到柴雨晴的户头。

杨沁率先上车，吕思安静地跟进去，都坐在后排。

“哪有人没有手机的，没有手机，我们之间联系也不方便。手术的钱够了的，走吧走吧。”

吕思眼观鼻鼻观心：“领主想见她。”

雾杉摸着咕咕叫的肚子：“雨晴，我饿了。”

城内的别墅区寸土寸金，劳斯莱斯一路畅通，停在楼王门前。

还有我爷爷的命。

仅仅一截指腹上，就有好几道伤痕，都很新鲜。

杨沁：“我想见谁，直接绑来就是了，需要劳心伤财编造借口？”

吕思穿着一如既往的白色连衣裙，淡妆稍微掩盖苍白脸色，手里提了一双米白的矮跟皮鞋。她赤着双足，左脚踝有一副精美的银质镣铐。

“不用啦，把钱留着给柴爷爷看病，反正我平时很少用到手机的，家里也有电脑呀！”

柴雨晴明显已经想到这一层了，垂下眼帘，看着自己手腕上成片发红的针眼，回答得毫不犹豫。

如果雾杉需要，我会用我的血，亲自喂她。

杨沁瞟她一眼，对她的打扮还算满意，于是冲门边的佣人抬了下下巴。

杨沁下车，颀长身材包裹在一套优雅的职业套装里，负手而立。

两人相视一眼，接通。

“不，”杨沁笑容莫测，“你很清楚。”

车里没播放音乐，隔音太好，仿佛连空气都静止。

雾杉一怔，撅起嘴：“你再说我就生气了哦！”

链子很细，也很长，一直延伸到别墅里，在漂亮的地砖上划出漂亮的弧度。

暗自叹息，这个小姑娘，比自己勇敢多了。面对未知没有摇摆不定，坚定地和雾杉站在一边，把雾杉当成朋友。

杨沁放下文件，手指轻点在文件上，缓缓拉出一抹笑弧。

“嗯。”

雾杉一头雾水：“哈？”

身后很快响起细碎的锁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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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佣人都神情木讷，走到吕思面前蹲下。一个替她解开镣铐，另一个帮她穿上鞋子。

柴雨晴被雾杉感染，语气也轻快起来。

吕思眼睫一颤，董震临死前说的话，浮现在耳边。

“啊？可是我的钱都在家里，没带出来……”

这是个极易发生情绪波动的地方，故而领奖过程十分严密，全程都只有一个工作人员陪同，也不用拍照，只需办完手续即可。

柴雨晴依旧不习惯引人注目的感觉，但没有阻止，毕竟她是免疫者了。

“我的命本来就是她救的。”

“当然不用你花钱，我送你。”

「雾杉这样的寄生体，连领主都会心动的……」

会所，保镖敲门进来，低头汇报：“领主，学校已经联系上雾杉，她下午会到。”

没想到，马上就进来一通电话，是个陌生的座机号。

买完手机，补完电话卡，时间已经过了中午。

柴雨晴哄道：“那我不说了，你手机不是丢了吗，我带你去买个新的。”

柴雨晴张了张嘴，失语良久。

走出彩票站后，雾杉依旧两手空空，大学学费也没有着落，却开心得跟什么似的，牵着柴雨晴的手，蹦蹦跳跳。

拜托马楼帮忙照看爷爷，换了一身长衣长裤，系上一条别扭的丝巾，和雾杉一道去彩票中心领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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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沁打破了安静：“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给雾杉奖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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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柴雨晴已经行动无碍。

最后才说道：“最起码，说明她一直都没有服用补剂，不是吗？”

沉宜问：“如果她又陷入昏迷呢？”

“马上就去吃饭，你喜欢吃什么？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麻辣香锅，很好吃，要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