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尚未消化完撒琉喀身世的秘密,又在此时感受到巨蚺身上短暂的战栗。他不是没有试图用微弱的气息向撒琉喀传达安抚的低语,但每呼吸一次他都仿佛用尽了浑身力气,整个人只能强忍着蚀骨的疼痛才能稍微保持清醒。
司霖在痛苦中挣扎无能,绝望的锥心感让他从头僵到脚底。
司霖无法睁开双眼,只能用手指紧紧抠住撒琉喀的鳞片,他的指尖像被蚂蚁啮咬一般抽搐着,掌心已经冰冷一片。
“说不准万物最初就该是一片焦土的模样,不是么?”
“你甘心接受他就这么死去吗?”
“——就为了那些,和你毫不相干的,又害你被扔在火海里受罪的东西?”
更像是
司霖:!!
“撒琉喀,你能接受得了吗?”
压下来将他碾成一块肉饼。
更像是某种裹挟着怒意的鞭笞和惩戒。
“丛林之主,收回你的力量,结束这场苦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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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蚺强大如斯,司霖只是单纯想象一下留下那些伤痕的始作俑者整个人便觉得呼吸困难,犹如被某股难以挣脱的力量勒地喘不过气。
偏偏大祭司的声音幽幽飘过来,仿佛混着惑人心神的迷药:
“失去,意味着永远无法再见到,”他的眼神再度染上阴霾,声音渐渐变得充满死气:“最可怜的情况是——像我、像我一样,连做梦都梦不到他!”
说罢,人类祭司缓缓转头,看向巨蚺:“等一切结束,我就将能够中和你血液中毒素的咒药交给你。”
而大祭司显然没有预料到向来视生命为草芥的怪物也会有迟疑的一瞬,他再度扯开嘴角,问道:“也是,丛林之主,只怕从来没有尝试过失去的滋味吧。”
可此时,撒琉喀无声的沉默却让他越发感到不安。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烈,大祭司的声音仿若密密匝匝的咒语。
他虽然深知对方不是人类可以不必被道德束缚,但自己却早已将撒琉喀当成了家人和爱人。无论什么物种,不管三观是否一致,一旦有了感情的牵绊,他们的命运便永远被绑在一起。司霖再度想起男人背上那些经久不愈的伤痕,似乎远超自己狭义理解中的烧伤。
“就让这一切回归火海”
闻声,巨蚺周身鳞片的嗡鸣更甚,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感到身上人鱼的痛楚在一点点加剧。
“好不容易戳破窗户纸了,你敢想象没有他的生活吗?”
“哈哈哈,倒也不用虚张声势,”大祭司差点被劲风掀翻在地,鲜血汩汩地从他嘴角渗出:“毕竟,现在只有我知道怎么救回你背上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