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萧灼就潇洒的转身离开,临走前,踩在房间门槛上,就好像踩在苏煦的身体上,回眸一笑道:“苏大人,别忘记答应本相的条件。”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嘴唇不停的打颤, 双手连拿起笔墨纸砚的力气都没有,萧灼只能窝在被子里, 把自尊也埋入其中。
巫云蛊又发作了。
眼前是无止境的黑, 他想不出什么词形容此刻的境遇,只能想到一个字:黑。
近些日子,由于叹月鸩珀滴的刺激,巫云蛊发作的越发频繁, 虽然两个月之内不会死,但保不齐会变的疯疯癫癫,亦或是痴痴傻傻。
苍天就是如此的不公,萧灼被压的快要喘不过气,蒙在被子里的他也即将窒息,迫不得已探出头来,不能在活够两个月之前把自己憋死,那就死的太冤枉了。
转瞬即逝的心脏停滞跳动,萧灼眼神涣散的坐在床边,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唯有心底的那句“我不能死”格外清晰。
想到这里,萧灼哽咽出声。
昔日的风云都成了云烟, 曾经的骄傲都化作淤泥,过往不再,萧灼也即将不在人世。
因为刚才情绪的起起伏伏, 刚回到文相府的萧灼就受到了反噬。
不止一遍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可萧灼给不出答案,也不愿意面对现实,他好想一直蒙在被子里,再也不出现,也不想躺在冷冰冰的棺材里,与世长辞。
他缩在被子里,蒙着头, 将所有人都撵了出去。
“萧寻安!”苏煦大喊道:“本相与你不共戴天!”
躲在被子里,逃避着所有的光亮,曾经追逐过的, 也都被黑暗掩埋在此。
“鸩凝针的解药。”萧灼笑着说:“放心吧,解药是真的。不过刚才聊了那么久,又加上苏大人的那滴泪,痛感会在伤口上蔓延,当然,也不会很疼,不过是犹如千万虫蚁噬咬而已,苏大人受过这么多伤,这点小伤对苏大人来说,也就是小巫见大巫罢。”
是黑暗, 是光明的对立。
寒气逼的萧灼不停的颤抖着, 忍受不住的孤寂也从骨子里透出, 硬生生的将萧灼逼到被子里。
为什么中巫云蛊的人是我, 为什么有的人庸庸碌碌却能苟活一辈子,为什么即将死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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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憋的通红:“这是什么?”
片刻后,萧灼面朝着门做了起来,身上披着带着他眼泪的被子,起来的那一瞬间,好像重生一次。
萧灼料不准任何结局,只知道自己两个月以后会死。
萧灼躺在床上,屋内的炉子点的旺盛,可他却觉得周围像是冰窟,所有的暖都在触及到他的那一刻变成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