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虽然将春闱之权放了出去，也不能任由那些人胡作非为。

紧握着拳头，苏煦藏在心底的无限心事似被萧灼看穿，他理好思绪，无畏道：“打我出生起，就注定了一条路走到黑。”

可萧灼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心中依旧疑点重重，对于红鸾阁阁主的身份也保持怀疑的态度。

“走了。”

“苏大人可否与本相交个底，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萧灼：“…………”

过人的谋略并不一定适用于自己的人生，茕茕孑立之人注定一条路走到黑，孤身立于此，既无后路，又无退路，始终不过孑然一身。

谁不是呢？

“师父，我一定拿个状元回来。”虽然看上去有些紧张，但多少还是见过世面的世家子弟，区区一个春闱而已，比起紧张，更多的还是自信与自负，“等我好消息。”

不得不说，这个理由诱惑力太大了，让人无法拒绝，听的萧灼都快相信了。

权力能放出去，也能收回来。

萧灼：“……”

了能查清你父亲之死的真相。”苏煦咽了口气，穿透了萧灼心口的那层水雾，严肃道：“萧大人为国为民，总是将国事考虑在前，可我苏煦不是，我很自私，我心里装不下任何国事，我也不想……不想你心底一直带着遗憾。”

他并没有回到文相府，而是去了红鸾阁，因为红鸾阁里能交易到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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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想到了无数种可能与结局，萧灼又问：“苏大人将朝堂尽数交于本相，就不怕本相架空苏大人在朝堂上的势力吗？”

说罢，萧灼轻蔑一笑，头也不回的就消失在苏煦的视线里。

“好好考，别紧张。”萧灼抚慰着齐溯紧张的心情，摸着他的头说。

春闱当日一早，文相府内

有些人，是故意将天聊死，萧灼也接不上话，只能在心里咒骂数十遍。

此话一出，山河具寂，万籁无声，只剩下二人流动的视线。

“苏大人编的这个理由，可真令本相感动啊！”萧灼眉目搅动，平添上浅浅的自许与孤高，若即若离道：“只是不知道自欺欺人是什么感觉，苏大人可否描述一下？”

与萧灼目光交汇间，苏煦破天荒的大喊一声：“想要堂堂正正的嫁给你。”

“怕。”苏煦摸了摸鼻尖，高挺的鼻梁如锋利的宝剑，带着孤傲的志向飞向遥远的碧海蓝天，回旋盘桓过后，又回到身边，留在亲近之人身旁：“可我更怕萧大人出事。”

回到文相府，萧灼多少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眼见着春闱之日将近，他也无暇分心。

自欺欺人是什么感觉？大概就是永远无法浪子回头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