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初似笑非笑地问阿七：“你知道李大人是来侯府做什么的吗？”

“嘘。”臧初竖指抵在唇前，摇头。

阿七干脆过去敲门，里头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而后沈焦那永远心平气和的嗓音响起：“谁？”

阿七确实不大爱出门，或许上辈子是株树托生的罢，他想。

晚间阿七独自归来，夜已深，沈焦屋子却还亮着。

臧初自然没什么异议，拍拍衣服站起身来，两人便一同望向阿七，征求他的同意。

阿七想他必然是去找靡明的，便好心道：“靡老出门买酒去了，现下并不在，李大人不妨下回再来。”

“是我。”阿七道。

公鉏白便把话又憋了回去，少顷，悠悠地叹了口长气。

阿七摇摇头：“他来做什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沈焦的瞳仁小小地颤抖了下：“给我的？”

门开了，沈焦指尖还残着木屑，道：“刚回来？”

公鉏白一跃而起，望了望天色：“还早着呢，我们且略微逛一圈，吃碗面，恰好晚饭也对付了。”

臧初痛快地笑出声来，片刻道：“巫官……我最烦这些巫官了，什么神明、什么五帝灵兽，我偏不信，他们若真的存在，也不过是对天下不顾不问的瞎子残废罢了！”

公鉏白面色不良地盯着他，从鼻子里哼口气。

阿七惊悚地望着他，许久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沈焦注视阿七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又看着手里的布包，旋即慢慢地关门、转过身来。

阿七点点头，有点犹豫，片刻下定决心，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交给沈焦。

臧初肯定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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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李淼道，转身慢慢走了。

不消片刻，阿七从屋里出来，身上多了件外袍，笑道：“走罢。”

，不在家。

阿七一鼓作气道：“我最近有闲钱，月俸又无处可用，你便收着吧。”

还未走到大门口，他们一行人撞见李淼。

阿七只得点头：“我去向沈大哥说一声。”

阿七说完就跑了。

“出去逛逛吧。”坐了一会，公鉏白提议，他的双臂懒洋洋地架在廊椅的靠背上，上下看了阿七一圈，笃定道，“你肯定不常出门。”

阿七进了沈焦的屋子，公鉏白望着他走后那地方一片飘落的枯叶，皱了皱眉，道：“师兄，他……”

“嗯。”阿七说，“靡老说你……反正我路过嘛。”

李淼一愣，眼神在阿七脸颊上荡了一圈，旋即停下来，倒未向公鉏白、臧初行礼。

沈焦挑了一只白猫抱在怀里，回屋子去了，公鉏白还盯着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