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汩与靳樨互看一眼——不消说,定然是戢玉。
这话也太糙了!怎么会是玉将军能讲出来的话,到底是被谁祸害了!
“别说别说。”丰昌连忙扯戢玉袖子,“小声些!小声些!”
这些都因长公主突如其来的闭门不出而未能决定下来,她就像突然撂挑子了一样,众人都不知为什么,只得无头苍蝇似的一时不进不退地呆在这里。
靳樨扬声问道:“怎么了?”
“还有脸问怎么了!任引派人来议和了!!!”戢玉极为恼火,“你们还要在床上痴缠到什么时候?那事有那么好玩吗?!”
几天过去,长公主仍没有出门的迹象。
撑着起身处事务,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况, 一开始制定的作战计划该怎么办?肜国的突然反戈的仇还报不报?诸浮侯任引那边又该当如何?
漆汩也做梦,梦到他们一家人坐在温暖的屋子里,又说又笑。
漆汩:“……”
醒来又是一团虚空。
“人?”漆汩下意识地应了句,仍是心不在焉的,“谁?”
戢玉脸红了:“我去你的!!还要不要脸!”
靳樨摇了摇头,漆汩左思右想没有思绪,有点无处着手——因霜缟君的离开,长河的消息渠道几乎瘫痪了,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忽然,有人恼火地在帐子外叫他们的名字。
“阿七!骊犀!你们人呢???我去你们的!谁都不见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里就我一个会喘气吗?!”
“我要是见得到殿下还犯得着打搅你们吗?!”戢玉怒道。
昏暗的帐篷里浮动着隐秘的气味,一直没能睡着的漆汩终于睡饱一觉,晕晕乎乎地醒来,端着靳樨递来的参汤,靳樨专心致志地替漆汩擦脸,忽然道:“那日我在风知身边看见了一个人。”
漆汩想了想,只好快速地穿衣出来,戢玉见了他们,眼角一抽,阴阳怪气道:“宁少傅、骊侯爷,终于舍得起身了?”
靳樨的手指在漆汩唇上摁了摁,按出血色,盯着一直看,答道:“子人真。”
丰昌求救地望向漆汩:“阿七……”
“……哦……等等,你说谁??子人真??!”漆汩本没放在心上,闻言直接惊了,嗓门不禁也拔高了好几个度,“他怎么回去了?回去做什么?那么缨公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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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汩:“……”
“诶别吵了别吵了。”漆汩听得头都大了,
漆汩问:“殿下呢?”
想起这几天戢玉急得脚不着地,漆汩略感惭愧,正要安慰几句,靳樨却信步出来,阴测测地道:“好不好玩,你自己玩玩不就知道了,难不成没人陪玉将军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