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安的脸已红透,他眼神痴迷的皱了皱眉,硬是再度把头低下,起手推了推尹风。
陈仙君抱起手臂道:“墨州虽是鬼王领域,但鬼王并没有义务要保墨州百姓平安,鬼做事,全凭自己心意。”
尹风又一怔,转眸看向陈仙君,心道:“陈叔又是为何接上这句话?为何他们要在此与谢清安作对,给他如此压力?”
身旁的谢清安轻轻叹一声气,接着说道:“没关系,正因是件苦差事,无人愿来,我才得以顺利拿到墨州司马的官职。既是我自己决定要来,就一定会通过自己的努力站稳脚跟。无论是人间律法,还是鬼域内政,只要是对墨州百姓有利的事情,我一定会去做。”
谢清安的笑容僵了一僵,尹风见状,插话道:“墨州若是平安,这司马也不好当。如今墨州发生的数起命案,都与鬼域反派有关,墨州地上地下相互勾结,暗流涌动,谁人来此当官都是件苦差事。归其原因,还是我们鬼域内政做得不够好,异党未除,才牵连无辜百姓。”
尹风一怔,抬头看向鬼王,心道:“怎突然用这种语气跟谢清安说话?父王脾气再差也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才对……”
尹风以为他又要拒绝,不料却是听他轻声道:“怎又突然说起这个?这种事情,待只有我们两人时再说……”
于是尹风抬手捧起谢清安的脸,再度将他的视线抢了回来,尹风垂着头,含情脉脉道:“无关民间嫁娶,若办仪式,也只是在鬼域内,向臣民宣告你的存在。你若不愿,不办便是。只求你,不再离我而去。”
谢清安身子微微一颤,因被突然点名而吓了一下,好在他反应及时,面色不露一点难为,反而从容微笑道:“劳陈道长挂念,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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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洛从容不语。
陈仙君又道:“最近墨州不大太平,我一路来时耳边皆是命案凶案的传言。我也不知真假,只知这墨州民风彪悍,百姓都信仰沽鹤观,你这司马也不好当吧?”
陈仙君入座,推了美酒,斟了杯茶,远远朝谢清安投来目光,忽的说道:“谢司马,来墨州可还习惯?”
尹风闻言不由心中欣喜,于是顺势紧紧捏住他手,轻声应道:“好。”
尹风眉头一蹙,顿时哽住,心道:“不妙,我若再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恐怕又要被陈叔拿去开玩笑。不行,大庭广众之下再被拿婚姻之事说笑,谢清安定然会不悦……”
鬼王听罢,严肃道:“鬼域内政何时轮得到你一介凡人来干涉?”
陈仙君摸杯抿茶,斜眼笑着,道:“我同你说话了吗?臭小子。”
话一同往外说,已是鲜少看见谢清安这般退怯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