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笔迹潦草，修辞夸张，不肯好好说人话，但其实每一句都算是有依据。

霍俐愣了下。

可是瑞沙厄最后的询问，仿佛在说，破冰之门的问题，是他特意为三人准备的。

霍俐把这个念头赶走。

两个人会互通有无吗，哈哈。

毕竟自己明显是有秘密的。不知瑞沙厄是否有什么特殊法术，类似卡尔的通晓传奇术。

霍俐及时叫停这个方向有些危险的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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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圈起秘密一词，在下面写下灰矮人。

她想说丰收节，月宴节，雾髭酒馆，法师集会，德卡里奥斯太太和她的菜谱，伯恩斯先生和他的故事，她想说自己学会的法术，参与的任务，听到的秘密，她想说卡尔。

霍俐嘴角抽了抽，其实更像是心理暗示吧：秘密是有价格的，可以交易的。

霍俐把写着卡尔“秘密”的纸对折，和死亡教派传单一起收在笔记本里，最后又拿出几张信纸。

德卡里奥斯太太的口头禅是“艾莉什么都知道。”

所以艾略特把她介绍给瑞沙厄？

她想说自己比起第一次见面时的成长，虽然很慢，不，也许并不慢，她其实挺有天赋。

霍俐抚平从瑞沙厄那里抢来的“秘密”，重新读了一遍。

如果瑞沙厄要价不夸张的话，她倒是可以问问看？

这可是普通人一百年也赚不到的钱。

她又把破冰之门的问题当真了。

霍俐写下抬头，克制已久的分享欲望蓬勃而出，几乎吓到自己。

卡尔也犹豫过。

当然，自己每一个问题都要纠结一会。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和艾略特联系。

而且，她给艾略特写信问问看就可以戳穿的事，瑞沙厄没有必要作伪。

“亲爱的艾略特…”

除了艾略特不会这样做以外，如果她必须把秘密分享给第二个人，瑞沙厄可能也是最好的人选。

瑞沙厄喜欢囤积秘密。

霍俐在笔记本上随意写下瑞沙厄，艾略特，秘密。

得知这个消息，就做出这样的反应，实在过于轻信。

这样说来，用自己来自其他位面这个事实，交换五万金币，听上去好像还不坏？

正如她刚才，不就又产生这个想法。

她不想被瑞沙厄牵着鼻子走，却控制不住的想起轻羽一个人留在法师集会，忍不住猜测她要说什么，又为什么在破冰之门的最后一个问题犹豫。

接着是死亡之神，末日教派，想了想又加上卡萨兰特。

从暴富美梦中醒来，霍俐一讪，

当然，这建立在他的确只是把秘密当作收藏用的宝物，而不是攻击用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