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药其实很快起了作用,没过凌晨他就已经退烧,之后睡着了,却睡得很浅,断断续续梦见韩渠卧底时经历的磨难,还有刚被接回国时不人不鬼的惨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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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一追了出来,“只是认识?我看不像!”
白一反应过来了,“是昨晚那哥们儿的!”
“一个认识的人。”凛冬端起碗走到院子里,生怕白一再说什么,害他喝到一半吐出来。
被苦味支配的恐惧让凛冬头皮紧了紧,别说还要喝六碗,就是一碗他都喝不下。症状已经减轻,后面不吃了也行。但“倒掉”这个选项刚一出现在脑海,就立即被他驱散了。那是韩渠为他熬的药。
很奇怪,他明明没有亲眼见过韩渠被伤害,但梦境却那么真实,他大声喊叫,梦中的韩渠却什么都听不见,那些打在韩渠身上的子弹,韩渠经受的酷刑,仿佛也落在他的躯体上。他哭着挣扎,却总也醒不来。此刻看着眼睛红肿的自己,他烦躁地吐掉泡沫,一把清水扑在脸上。
“警察?”白一睁大眼,“真有你们国家的警察过来交流?”
白一带了早餐来,加了香料的酸辣糯米饭,还有粥和包子,凛冬没什么胃口,喝了一碗粥就饱了。白一殷勤地将热好的药端上来,坐在桌边不肯走,满脸八卦欲。“哥,那哥们儿到底是谁啊?”
白一兴奋道:“难怪你昨天急着赶我走!他给你熬药,他还给你削菠萝!”
凛冬心中埋怨今天的货怎么还没到,“别胡说,他是警察。”
凛冬面色如常洗漱,“大冬物流”夜里需要人值班,他有时住在这里,生活用具齐全。他状似随意地看了眼镜子,夜里没睡好,脸色苍白憔悴。
凛冬以为白一的重点已经转移了,正打算开始今天的工作,没想到白一又说:“警察有什么关系,你不也是警察?”
感冒着,头脑晕沉沉,白一这一嗓子顿时给他嚎清醒了。他猛地坐起来,看见怀中揉得皱巴巴的外套。他下意识想丢开,手已用力,却只是展开抖了抖,叠好放在行军床上。
店里的冰箱主要是白一在管,各种零食缺了就补。但今天药占了大半个冰箱,凛冬昨天将一些不需要冷藏的食物拿了出来。白一打开冰箱时“嘿”了一声,非但没有因为地盘被占而生气,反而哼起歌来。“哥,这药要热的吧?饭前还是饭后喝?我帮你热。耶,还有冰镇菠萝!”
凛冬闭气灌下去,眼神都呆滞了几分,白一的叨叨听不真切,头上像压着一个巨大的“苦”字。几秒后,凛冬接连吃了三块过夜的菠萝,苦味一压下去,白一的话也变得清晰了,“你们肯定有故事,不然你干嘛抱着他的衣服睡觉?”
凛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