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手中的酒差点撒了,皱眉道:“我们没在一起。”
“还想骗我?治安局里的警察说的!”
“他们胡说。”
凛冬接连喝了四杯,度数虽然不高,但近来压抑着的情绪被酒精催发,他晃着杯子问:“还有吗?”
调酒师惊喜道:“哟,自己找我要,稀罕呐!等着,我的酒管够!”
凛冬上台时,整个人已经晕乎乎的了。他今天兼任主唱,怀里的吉他震响,视野和嗓音一般朦胧不清。
韩渠正在治安局食堂吃饭,接到白闪电话。白闪语气有些犹豫,说凛冬去夜市街了,虽然凛冬只是去客串乐手,但她有点担心,觉得凛冬状态不好。
“冬冬哥有什么事不会跟我和我哥说,但他听你的。不知道我是不是多管闲事了,但,韩先生,你有空的话去看看他吧。”
韩渠收起手机就朝夜市街赶去,即便白闪不说,他也想找凛冬聊聊了,那天烧烤后,凛冬就老是避着他,他实在想不出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而凛冬也并不是耍小脾气的人。
“雨林情”因为凛冬的到来掀起一波小高潮,韩渠一进去,就看到舞台上疯狂刷着吉他的凛冬。
凛冬身上的衣服很眼熟,但凛冬却没有穿给他看过,是凛冬受伤后,他带凛冬去拿衣服时看到的红色西装,它狂野又精致,在跳跃的射灯下,像一枚盛开的果实。
舞池里的人们随着节奏狂欢,为乐手们忘我的表演贡献尖叫。韩渠皱眉盯着凛冬,凛冬却一次都没有看向他的方向。
半醉的凛冬终于放下束缚,配合着越来越热烈的旋律晃动身体,柔和的唱腔变得嘶哑,用不断爬高的吉他声挑动着整个“雨林情”的气氛。
韩渠却越来越安静,所有人里,也许只有他不为所动。
鼓手说这是最后一曲时,周围的人都在尖叫,韩渠已经向后台挤去。隔着一面幕布的遮挡,乐器和凛冬和歌声都变得很钝,韩渠出了片刻神,等到音乐终于停歇,音箱发出刺耳的声响,凛冬用国语说谢谢。
乐手们回到后台时,韩渠站直,凛冬最后一个经过,跌跌撞撞,马上就要摔倒。韩渠上前一把勾住他的腰,闻到浓郁的酒气。凛冬下意识抬手推,扬起头,视线在韩渠脸上晃了晃,没能聚焦。
此时的凛冬是韩渠没有见过的,美丽,甚至比平常更美丽,这份罕见的美里藏着破碎、脆弱,以及堕落、偏执,而这些与正直无关的东西轻易勾起浅薄的念想。
韩渠蹙眉凝视凛冬那张被汗水打湿的脸,“是我。”
凛冬双眼终于聚焦,他怔怔地望着韩渠,看清韩渠,过量的酒精却在这一刻提起他的身体,他双手忽然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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