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要是，如果。

不过，它始终没攻击林惊蛰，它带着兄弟们一哄而上和狗子们打起来了。

“没有人会为他报仇！”林惊蛰猛地站起来，难得情绪外露，“法律不会，道义不会，昭昭天理更不会眷顾我们这样的人！”

她会干脆利落地承认自己的罪行，但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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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林惊蛰抽出手机接通了。

林惊蛰有点懵，慢半拍地提溜起一只猫，说：“等下，那是狗粮！”

“就算要承担罪责，可只要能杀了那个人，我就没什么能遗憾的。”

林惊蛰身后忽然响起一阵猫叫声，她转过头看到了之前霸占它座位的那只猫。

林惊蛰浑身一颤，心里翻江倒海，一些被刻意隐藏的记忆又浮现在自己眼前，绝望和决心同时缠绕着她，她狠狠咬住自己口腔的软肉，直到里面渗出血，才终于将骤然激烈的情绪压制下去。

看来坐了8年的牢，她始终没有过任何悔过的心思。

她冷声道：“我不后悔。”

所有狗都顾不上警惕了，纷纷投入战局。

那头正是刚刚和她发生争执的占英莲。

“你父亲的事……”

说完她就夺门而出，不愿再呆在那里，她由跑到走，然后漫无目的地走到一处公园里，抱起正在长椅上睡懒觉的猫，霸占了它好不容易捂热了的位置，无视它的哀嚎，闭上眼睛假眠。

她习惯性地从兜里掏出一两包狗粮，招呼它们过来，流浪狗眼睛一亮，忙不迭地跑过来，然后再在林惊蛰离几步远的地方谨慎地停下来，小心翼翼地盯着她手中的食物，一动不敢动。

它来的时候又带了几只猫，林惊蛰猜这家伙可能是见打不过自己就带了一伙兄弟来收拾自己的。

然后咔咔咔地吃起来。

那些多余的选项从来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或许是食物太好吃，几次过后，胆大的几只狗慢慢凑近了，直到挨近林惊蛰脚下，见它们亲近自己了，她索性将两包狗粮全都倒在地上。

好了。”

“说到底我的事和您无关，”林惊蛰抹了把脸，口不择言，“您这样多管闲事实在让人厌烦。”

这些狗皮毛都没好好打理，脏到打结，眼睛也是浑浊无光的，有的狗身上还暴露出血肉，看上去可怜极了。

猫刷一下就跑掉了，林惊蛰手中一空，木讷地睁开眼，见公园里除了几只偶尔路过乞食的流浪狗，空无一人。

林惊蛰见它们始终不肯过来，便从包装袋里抓起几颗狗粮，在它们垂涎的目光中将其投掷到空中，它们迅速跳起来，精准地叼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