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胖无语，“去你的，满嘴跑火车。”

牧黎想，真的，我头一回这么真诚，但你却一句不信。

“然后纪莱就直接同意了，你是不知道他答应我的时候，我的天，真的，我只想连夜去偷杨姐收上去的玛丽苏小说，学点给命文学，给纪莱讲三天三夜土味情话。”

听见这句话之后，牧黎顿了两秒，才意识到纪莱这是答应了。

在牧黎cpu疯狂燃烧的时候，纪莱开口了，他问：“知道我名字是哪两个字吗？”

牧黎说见到了，罗小胖就嫉妒到扭曲，嚎叫：“不要告诉我你还跟纪莱说话了，我不要听。”

刚刚回到教室，罗小胖问他，副校长让他去干了什么，见没见到大明星？

纪莱答应了，所以下一步是什么？牧黎不知道，他没谈过恋爱，也没设想过这样的场景，干站着有点傻，但好像也没有适合提起的话题。

年轻的男高中生此刻心都酥了，注意力从来没有这么集中过，他都没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就屏住了呼吸，眼神彻底黏在那只在自己手心划动的手上。

牧黎下意识摇头。

刚刚在化妆室，牧黎提出要一千万时，他以为纪莱会拒绝的。

总不能像其他学生谈恋爱那样，给对象讲道数学题吧？

“记住了，我叫纪莱。”

牧黎乖乖照做。

“你怎么做到这么淡定回来的？我感觉如果我去的话，我能没出息到脸都红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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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两人都有手机，明明有其他方式，可纪莱偏偏就这么牵过alpha骨节分明的手，在他手心里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姓名。

纪莱就冲他招手，“过来，手递过来。”

牧黎其实很想炫耀点什么，但理智战胜了一切，他最终只是搭着罗小胖的肩膀，玩笑似地说：“那我可太有出息了。”

小摄像头传出有点失真的声音，“行了，别笑了啊，都向人家牧黎学习，要不说人家能次次年纪第一呢？你看看，从我第一次管纪律到现在，他都在认真做题。”

随便一个话题，这群学生们都能哄笑一阵，此刻听班主任一夸人，大家又在鬼哭狼嚎，说学霸太卷了，偷偷超越所有人，真可恶。

“我一上去就直接跟纪莱说，我要他给我当老婆。”

那是纪莱的手……

他答应了，认定了自己，于是慷慨地说出了姓名，允许牧黎接近他，认识他，了解他。

但没有，纪莱只是用那双含情眼上下看了看他，随后道：“牧同学。”

然而牧黎并没有偷偷学习。

他在看着题发呆。

“看好，我教你写我的名字。”

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