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好身体后,少年身上的纨绔心性又重新暴露出来。
藏在账房里的少年们,眼看着工头进了赵大的屋子,然后一箱子一箱子的把东西搬出来,最后一起又从后门离开。
“我出马,还能走空?”
“你这么谨慎做什么?他们看到又能如何,跑的出去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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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贼也不走空。”
但褚郁还是特别谨慎。
项辰说着,也自顾自的琢磨起来。
“老大的意思我当然不敢质疑,但现在人不是不在嘛,而且那箱子也太沉了,真想喊几个劳工来。”
项辰杵在原地愣了会儿,伸手一拍他,“你坐在这儿接着吃,记得给我通风报信。”
见褚郁还强行扯着自己的衣袖,项辰便仗着自己高人一头,去点他的脑袋瓜。
“嗯。”
赵大每日午时都会吃点酒,日头好的天气,便会在太阳底下睡上一觉。
少年依旧是冷冷的脸色,不怎么爱笑的往褚郁身边一坐。
提醒的那人听了,眼一瞪,顿时就没了好态度:“你要死?既知道那些箱子里放的是什么,你还敢叫他们来?”
蹲在墙根下扒饭,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不停扫射四周。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句句都是要干仗的架势。
“但是他人又不在。”
项辰莞尔。
里边翻箱倒柜的项辰被他咳的心惊肉跳,基本没翻找几下,就赶紧出来了。
项辰细说两句:“他们走时,书柜边的机关还没完全合上,我看到那柜子后面是空的,里边被掏了个小隔间的构造出来,那里边都是银子。”
看到个影子就“咳”一声,瞥到猫猫狗狗路过也要大声的“咳”。
项辰低头看了眼自己衣袖上的油爪子印,想到自己也刚吃了鸡腿,就不在意的擦干净了油,这才一路小跑着进了门去。
另一人道:“叫你搬就搬,话那么多作甚!”
跟着的二人听得头疼,忙呵停他们,“哪就那么多废话,赶紧的搬,干完拉倒!!”
“那是什么?”
他从前就一直很大胆,除了坏事,其他的事就没有不敢做的。
白日里赵大不回院子,这也是他们二人过来写账之后,慢慢观察出来的。
起身将人拉进了门去,账房的门被重新关严,俩人一起坐到了椅子上。
“小郁,有句话说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疯了吗?不能进去,那可是赵管事的屋子。”
项辰白他一眼。
门快速关好。
待到他们出去又走了挺远,褚郁才敢跑出屋来。
的小门走了进来。
褚郁找了干净的布巾擦嘴,然后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意思是,那些箱子里全部都是银子?!”
褚郁大惊,顺手就拉住了人。
褚郁吃掉碗里最后一个饭粒,而后小声问:“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是银子。”
念书厉害的他不是没见过。
褚郁听后哭笑不得,“你可真是个……另类的纨绔。”
“哎哎哎,你要干嘛去?”
褚郁放心的松开了手。
走在前面的人看了眼四周,见院子里连只野猫都没有,便啐了口说:“往常不都后半夜搬吗?今个怎么要的这么急?”
念书厉害还特别能捣蛋的,他真就没遇上过。
不像褚郁,褚郁总是乖乖巧巧跟在姐姐和哥哥身边,从来都是褚朝云叫他做什么,他才会去做什么。
褚郁听到动静,肉也顾不上啃,看了项辰一眼,二人一溜烟就躲进了账房里。
话落,声音也止息了。
项辰歪头看他,“想知道是什么,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俩人猫在窗子下,视线却一路跟着从后方绕到前院的工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