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只是安静地听他在发泄不满，没有说话。

柳江脸色有点苍白，眼角的皱纹比她这个年纪的同龄人还要深。

郁桐经常会想，这样的男生肯定不会缺对象。他一直很好奇，像许绥这样的男生将来会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温柔谦逊是必然的，这样超绝的搭配，各方面突出，同样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妈，我回来了。”

夜晚的风很凉爽，走回去的路也很短。

郁桐抛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猜想，安静地吃着碗里的饭。说到底许绥喜欢什么样的人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若只是朋友的话，自己的想法已经越界了。

“明天见！”许绥咧嘴笑道。

“我打电话问过他庄姨了，说是下午放学去隔壁学习了。”

“谢啦。”

男人不满意这个答案，嘴里继续抱怨，“学什么学，我看他是越学越差了。他们老师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还问他是不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这次分班考成绩这么差，也不嫌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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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桐没久待，离开前看了眼沙发上丝毫没醒的猫。

“郁桐还没回来？怎么到家了就像个死人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许绥见他走神，往他碗里放了一块胡萝卜片。

“我先走了。”

“不是爱吃吗？多吃点。”

郁桐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又松，咬住下唇，若无其事地推开房门，走进堂屋里。

紫藤萝，在他的记忆里似乎也出现过，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许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无声勾唇，眼里点缀着星星点点细碎的斑驳笑意。

郁桐从猫身上收回视线，重新转向一旁的许绥。

成绩优异，心思细腻，还很会照顾人。他有一个温馨幸福的家庭，叔叔在大学里任教，阿姨也在附近医院上班。她们待人真诚友善，很好相处。

阿狸吃饱了窝在沙发角落里睡得正香，郁桐走过去看它把自己外套当成了窝。

他刚走到家门口，门还开着，郁桐左脚刚踏上最后一节台阶，脚还没来得及落地就听屋内传来男人不满的埋怨声，声音带着醉意，嗓子很粗。

吃过饭收拾了餐桌，许绥在厨房里，郁桐起身站在窗边，盯着后院里不知什么时候种上的一片紫藤萝，还细心地搭了架子。明明自己之前常来都没见过，极大可能是最近才种下的，翻出的土还很新鲜。

这个点柳江和陆丰年应该也到家了。

等许绥从厨房出来时，外面天都快黑尽了。

这是女人的声音。

郁桐从他脸上幽幽别过视线，声音轻到几乎快要听不见地回了句，“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