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绥还站在原地一步没动。
“我没事,吹吹风感觉已经好多了。”
“真丢了怎么办?”
许绥走上前跟他追平。
这么晚公交早就没了,郁桐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转身走了两步,背影一顿,又停下来。
还有点烫。
“自己抓紧了,要是走丢了我可不会再倒回头来找你。”
诊所到家距离还是有点远,若是放往日里走回去也不难,甚至说得上很乐意。只是现在身边还有个病号,自己是无所谓,可某人不一定能坚持得住。
老医生上了年纪,八十多岁了,捡药很慢,手却稳。嘴里还在念,说年轻人不要剧烈运动后马上又冲冷水澡,这样最容易受凉。
他垂下手看着面前笑得很勉强的许绥。
他们去了学校附近常开的一家诊所,诊所已经关门了,连找了好几家都是如此。最后好不容易在一条小巷子里找到一家诊所,要是再晚来两分钟连最后这家诊所都要关门了。
“要不你陪他一起去吧他这情况,你们两个人一起回去也好有个照应。”
路边昏暗的灯光一闪一闪的,他能感受到自己快要赶上病号的发烫的脸颊,还有“砰砰”跳动没有节奏的心脏,两人一摇一晃紧紧握在一起的手,还有自己掌心正热得冒细汗。
郁桐半信半疑地盯着他看了会儿,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郁桐往前走了两步,看他没跟上来,脚上速度又慢慢减下来。
“我抓紧了,不会弄丢。”
郁桐二话不说便应了下来。
车上,许绥闭着眼睛身体微斜,故意微微把脑袋歪向他的肩膀,悄然靠近,他的头在郁桐肩上碰了一下,轻轻靠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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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桐又倒回去牵紧他的手。
他下楼的时候许绥还站在楼梯边,要不是江行简说得很夸张,他压根看不出对方还在发烧,完全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郁桐走过去,停在他面前,“还能走吗?”
“放心吧,还撑得住。”许绥笑着说,即使这个笑有点勉强。
怎么会连自己发烧都感受不到。”
许绥在诊所里就着温水服了一道药,晚上的风很凉,无论是寂静的夜晚还是喧嚣的白昼,都有其独属于这个夏日别具一格的美。
“你还好吧?”
“不会。”
郁桐听见他后面偷着笑,静悄悄的四周,清晰的笑声就这样毫无遮拦地传进他耳朵里。
“要是真丢了呢?”
这么炎热的天气,居然还能发烧?发骚他还勉强能信,所以那人睡觉都睡在冰窖里吗?一想到自己这么荒谬还不切实际的猜想,郁桐都笑了,虽然这么想很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