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谨行睨了眼他和站听他旁边的郁桐，“一点都不巧。早知道破公交这么挤，我怎么也不可能上这趟车。”

本来差不多的话，都是重复的内容，但每次听到这样的辱骂声都会让郁桐心情沉重，糟糕透顶。

许绥眯眼浅笑，无话可说。

只不过……

房间外，男人的声音就没停歇下来过，从郁桐回到家，到晚饭结束。陆丰年喝了两口烧酒，那张嘴从一开始的各种阴阳怪气到一如既往的让人心生厌恶的咒骂声，从男人嘴里吐出来的脏话就像恶臭的苍蝇一样令人难以忍受，每个字都纯属男人的自我发泄。

总在安静的时候想太多，又莫名的不开心。日复一日的生活，有快乐也有困顿，有欢喜就有忧愁。

许绥也跟着笑了两声，“有福不享偏要为难自己，何必呢。”

这几天他一直都这样，但凡有时间，就这样望着对方的脸发呆，也不怎么多说，心里藏着事。都这样啦，要是许绥还察觉不出他的异常才奇怪。

直到公交到达总站，他和许绥一前一后下了车。他说话的时候有点不在状态，目不转睛地盯着许绥的脸。

许平安看见两人一前一后地上车，率先跟两人打了声招呼。

但郁桐不想说，他真有意要瞒着许绥，纵使许绥真的有心想知道，想帮助他，也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言谨行这厮平日里像只高傲的孔雀一样，中二又傲气得不行，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突发奇想的，居然跑来挤公交。

外界太过嘈杂，想太多反而适得其反，乱七八糟的生活里。他总得努力抓住快乐的尾巴，才不至于辜负了那些极力想要让他变得快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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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平安轻声打趣道:“我明明有跟他说过公交很挤，是他自己偏要跟上来的。”

“言谨行，稀罕啊！”许绥笑着朝他招呼。

许绥在他身后满眼担忧。

郁桐不想说的事，他就算问了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郁桐有点心不在焉的跟他说了再见，挎紧肩上的包，转身朝着那个熟悉的方向走回去。

本来就是不对的事，酒后倒是统统都归类于酒精的错误，变成了可原谅的行为。女人的沉默，还有啤酒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的清脆声响，无一不是砸在他的心口。

“你还好意思说我。”言谨行冷眼瞥他，毫不留情地怼回去，“哼，原话奉还。”

郁桐看着说话一来一去的两人，干脆收回了视线，扭头望向窗外缓缓倒退的绿树和楼房，思绪有些飘远。

这种感觉可真糟糕。

许绥抬头望着上方的成片浓荫，眼里划过一抹苦涩的笑。

明明知道对方有事瞒着自己，可他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