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丝丝的果子化开了嘴里的苦涩,却化不开心中的苦涩。
“嗯,绿玉心细,这些天暂时跟在你们身边伺候吧,也好帮衬些。”
她略微懂一些药理,拿起药包闻了闻,是上好的治疗风寒的药,以及涂抹伤痕的外用膏药。
说着,两人朝自己脸上重重甩了一巴掌。
王氏体谅道:“无碍,你身体要紧,为衡儿祈平安的事,有我和嫆儿呢。”
陆清悦叹了口气,去扶两人:“不是你们的错,我不怪你们,起来吧。”
“你们已经扇了自己一巴掌了,便是罚过了,起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夜半黑影
皇帝伸手摸了摸缠着布条的脖子,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夫人安心,老爷一切安好,并未有事,话也已经带到了。”
被外人破了身子,断不能再怀上外人的孩子,哪怕只有一次,也要小心为上。
“兹事体大,夫人打算怎么办?”
此时,佛堂正殿,皇帝陪着太后在祈福,太后瞧见他脖子上缠了白布条,关切地问道。
便对着外面的王氏和段嫆道。
绿玉和红棉对视一眼,终是忍不住问了陆清悦,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
安寝前,两人为陆清悦上了药,她身上太疼了,不上药不行。
绿玉如同老母鸡张开双臂,眼神坚毅地护在陆清悦身前。
绿玉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贼人撕碎,相比于绿玉,红棉显得冷静多了。
“找到其人,杀之。”
陆清悦急切询问:“爹爹如何了?”
陆清悦:“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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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整个佛寺皆有皇家重兵把守,出入严格,不明身份的歹人如何闯得进来。
“佛门之地,竟有如此浪荡无耻之人,真是可恨至极!”
王氏和段嫆没有拒绝,领着绿玉离开。
陆清悦刚喝完药,嘴中苦涩,秀眉不由得跟着蹙起。
夜里,窗外有动静,陆清悦本就因那事惴惴不安,辗转反侧。
两人坚决不起,陆清悦拧了拧眉。
一天不抓住那歹人,她心中一天不得安宁。
红棉则是举着烛台,蹑手蹑脚去开了窗,外面并没有人,只见窗台上放着几副药。
这会子听到动静,如惊弓之鸟般从床上爬起来,小声唤了红棉和绿玉进来。
陆清悦信任两人,将昨夜之事说了个大概,红棉和绿玉听完气得发抖,又心疼得要命。
怎么会呢,莫非那歹人不在寺中?
两人只好就着陆清悦扶她们的力道站起身。
她抿了抿嘴,下颌绷成一条直线,清了清发痒的嗓子,轻轻吐出几个字,语气隐忍而冷静。
“那东西又发作了?”
傍晚,红棉带着风寒药回来了。
但两人终究惦念着自己失职之事,双双跪在陆清悦跟前。
红棉贴心地捧来一碟甜果,陆清悦捻了一颗放进嘴里。
前往佛堂的路上能远远看到不少官家弟子,绿玉垂着头,悄悄地观察。
但她明白自己的身份,身为奴婢,只需将主子的吩咐做好就行,其他无需多言。
“夫人,请责罚奴婢吧,夫人遭遇不测,我们竟然没有发现。”
段嫆:“是啊,嫂子,你安心养病吧。”
现在的陆清悦已然冷静下来了,不像白日那般情绪失控。
红棉:“我先下去给夫人煲药。”
红棉是不太明白的,明明是夫人出事,为何要她急急赶回去瞧瞧陆老爷子的安危。
红棉小心地煲好避子药送给陆清悦,又出去将药渣谨慎处理掉。
彼时,绿玉回来禀明陆清悦,并未看到有人脖子上有伤口。
“母亲,二妹妹,我如今染了病,怕是不能为夫君祈平安福了。”
她其实并未感染风寒,风寒药只是个幌子,真正的药夹在风寒药包中间。
仆随主子,闻言,红棉和绿玉眼底也划过一抹狠戾。
听闻爹爹没事,陆清悦心中的大石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