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是她来时的路。

沈氏感受到了陆清悦紧张的情绪，她伸手握了握陆清悦的手。

陆清悦趁着没人注意，来到了她的身边。

陆清悦：“我与鬼主说几句话。”

“两日后。”

燕聿这么看着她也不是法子，她抬了眼望回去，燕聿这才适当收敛了一点儿。

宫宴上，大臣们都在恭贺皇帝龙体无恙，皇帝却眼眸炽热地频频望向某个位置。

“鬼主，我有一事儿想要单独与你说，不知你现在可方便？”

背后有人贴了上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龙涎香钻入鼻尖，陆清悦回眸，是燕聿。

燕聿是一点儿也不想装了，就这么明晃晃盯着陆清悦看。

陆清悦咬了咬唇，她才决定要跟爹爹跑路，实在是回答不了燕聿的问题。

燕聿留恋地缓缓松开手，双手手指离开时，还缓缓滑过她的脖子以及她的腰身。

陆清悦还想说什么，风璃忽然轻声咳了咳。

风璃：“请。”

众人极少见过女子能当上掌权者的，对风璃好奇的不得了。

燕聿的眸色狠狠压了压，悦儿回的不是‘好’。

陆清悦抬脚要走，燕聿叫住了她。

燕聿伸手慢慢扶上她的腰，头压在她的颈侧：“悦儿，你跟风璃之间会不会太过于熟稔了。”

宴上，陆清悦时刻在等着风璃出现，旁人与她搭话，她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打算长聊。

燕聿做出了让步：“你要是一时半会儿回复不了，朕给你时间考虑，但别让朕等太久。”

陆清悦完全不敢抬头，她能感觉到众人若有似无的打量。

陆清悦：“你们什么时候离开？”

燕聿一手按着陆清悦的腰，一手扶起陆清悦的下巴，使她侧首，抬着头与站在她身后的自己对视。

“知道了。”

“当然，不过夫人跟陛下——我还以为夫人会就此作罢了呢。”

风璃和燕京见此情景，不由得勾起幸灾乐祸的笑。

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然后，像是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悦儿，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信任朕呢？”

但那样热烈的目光，貌似不只是将陆清悦当成替身啊。

燕聿眸子锐利地瞥了一眼风璃：“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呢？”

陆清悦回头：“陛下觉得好，就是好。”

陆清悦：“是。”

风璃：“参见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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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悦扯出一抹笑：“谢谢大舅母。”

他们纷纷在心底揣摩帝心，难道皇帝还没放下亡爱？

两人走到了人少的地方。

怀国公府的人在悄摸摸想法设法遮挡皇帝灼热的目光，可惜一点儿作用也没有。

“我在蛮夷之地待了些时日，与她熟稔也情有可原。”

燕聿紧紧盯着她：“朕是在问你，你觉得呢？”

没有被送到燕朝来，她或许就遇不到陆清悦这个贵人，她也不可能成为现在的自己。

陆清悦：“风璃，你与我之间的交易可还作数？”

没想到当年被送来和亲的公主会是蛮夷族新的首领。

陆清悦垂了垂眼：“陛下，太久了，我该回宴上了。”

众人也不是瞎子，很快就明了皇帝看的是谁。

风璃任由他们打量，曾经被当成和亲议和的工具，她一点儿也不觉得羞辱。

“没事儿，有我们在呢。”

风璃率使团出现时，无疑受到了在场人的瞩目，风璃目不斜视，径直走到了自己的席位。

“悦儿，朕从来不知道紫宸殿会那么冷清，不如就开出一块空地来种种花儿如何？”

风璃很识趣地先走了，留下燕聿和陆清悦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