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未落,皇帝眼神犀利地朝赵珩还有宋知意看来。
“况且……我们根本不知道皇贵妃娘娘怀有身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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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也有巡逻的侍卫,听到这边声响纷纷扛火把赶过来查看。
娴妃大惊:“怎么会有这样体型健硕的黑猫?我记得宫苑里,只有琼安院是养猫的,当时还夸三皇子妃心善呢……”
若当年泰山祭典一事跟赵景脱不开关系,赵珩想,他会亲手杀了赵景,让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下去给母后赔罪。
皇贵妃摔倒在地,尖叫声四起,瞬间打破宫苑的安宁。
听夏堂出事,方才退下的各宫嫔妃闻声赶来,皇贵妃已安置在内室由太医看诊,皇帝焦灼地在外头踱步,脸上被挠伤的痕迹也没心思管。
赵珩不欲再深想,低声说,“回吧。”
宋知意顾不得赵珩扼住她的手,匆匆跪下道:“请父皇明察,儿媳院子里都是受伤的小流浪猫,毛色有白的黄的灰的,唯独没有黑色的,且自从您来了后,儿媳都是叫底下人关起来不准跑出屋子的,您大可派人去琼安院盘查问话。”
月色朗朗,庭院不算幽暗,有了火把照亮,更是清晰如白昼。赵珩看着众人簇拥过去,抬走皇贵妃,护着皇帝离开,铺着鹅卵石的地面上却残留一摊血迹。
宋知意暗叹真是不巧,正想转头换条路回琼安院,岂料正是此时,一双双幽绿的眼睛忽然从花圃里跃出来。
岁时,她再怀有身孕,保不住胎,小产了,所以她把阿景当作了那个不能出生面世的孩子,百般疼爱,也常说,我们兄弟要齐心,遇事互相扶持帮衬。”
宋知意沉默着停下了脚步,赵珩坐在轮椅上,也跟着停了下来。
当然,这些话赵珩未再说出口。
可他心底隐隐的,还是希望这件事与赵景无关。
可赵景唯独不能对不住母亲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不多时,侍卫们陆续把方才突然扑出来作乱的东西抓到了,关在笼子里呈上来。
赵珩只是冷笑一声,已先开了口:“皇上的意思,是我残疾坐在轮椅上、被废后权势地位全无、连几个贴身保护的暗卫也被你撤下,却还能设计谋害皇贵妃?”
宋知意奇怪皱眉,还没看清那些东西是什么,它们就从四面八方猛地扑向皇贵妃。
其余人纷纷避开身形,皇帝负手身后,脸色铁青,一步步朝他们走过来。
宋知意本是忧心地等着里面太医看诊的结果,没想到祸事忽然沾染到了自个儿身上,忙不迭要跪下解释,然而赵珩不徐不疾地拉住她手腕。
宋知意虽在那夜与皇贵妃说话时观察出些端倪,可这几日少见皇贵妃
赵景有私心,也无可厚非,哪怕是踩着他残疾的双腿往上爬,自古皇家多的是手足相残,谁人不为自己的前途绸缪呢?
宋知意不禁背脊发寒,忧心地看向赵珩,唇瓣嗫嚅很想开口说些什么。
宋知意下意识要过去帮忙,被赵珩拦住,他沉声道:“你叫侍卫过来便是。”
帝王一怒,威压如雷霆扑面而来。
可宋知意也不是喜欢他。
赵珩“嗯”了声,遥望片刻,眼尾已泛起红。他内心寂寥而孤独,如漂浮在无垠大海上的一片孤舟,大概只有感受到宋知意还在,才有一丝宽慰。
赵景似乎也与戎狄余孽有牵连。
……
可惜,前两日黑鹰传回的消息说,那封以宋知意的口吻送出东宫的家书,确是赵景的手脚。他做得极其隐秘。
“好,好。”宋知意有些被吓到,闻言忙去。
宋知意应下来,二人行过听夏堂外的抄手游廊,却见院子里皇帝与皇贵妃携手漫步的悠闲身影。
皇帝已站定他们跟前,审视地看了眼宋知意,居高临下,一字一句,愠怒质问赵珩:“是你?你还错怪你姨母害死皇后是不是?你想害死她的孩子给你的弟妹报仇是不是?”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她仰头望了望夜幕之上的点点繁星,找到最亮的一颗,指给赵珩看,她不便评议赵景什么,只想宽慰赵珩:“你看,你母亲在天之灵一定也挂念着你,她体弱,更盼着你平安康健。你每日好好用膳、喝药、睡觉,养好身子,她才能放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