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四海点头，“这么多年，小秋也该见见她妈妈，你们正好借这个机会出门锻炼一下。读万卷书，也要行万里路。”

戴柯不答，梁曼秋帮忙保证，“阿伯，你放心，哥哥还是挺靠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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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柯扯扯嘴角。

“哥哥，我们好像私奔。”

戴柯蹙眉，倔牛脾气上来，“我都快二十了，要不要给你行礼保证？”

海城航班直飞大理。

戴四海吩咐：“现金给妹妹拿着一些，以防急用。两个人不要走散，特别晚上不要单独行动。”

想跟哥哥住同一间。

梁曼秋：“我问你以前搭过飞机么？”

戴四海像听到天方夜谭。

她惯常的低声，机舱嘈杂，戴柯怀疑自己的耳朵,面部肌肉抖了抖,嘴巴比脑子先行,“梁曼秋,你再说一遍？！”

小半天过去，梁曼秋和戴柯确定了路线，大理和丽江一块去，可以玩一周，攻略整理了七页文档——主要是梁曼秋动手，戴柯只负责塞信息。

戴柯该怀疑的是他的脑子。

不一会空姐提醒小包放前排椅子下,梁曼秋紧张一瞬，才照做。

戴四海：“厉害啊，现在的年轻人，还知道先准备方案书。”

叮嘱道：“俗话说穷家富路，出门在外花费肯定比家里多，不要特意省钱，不要贪小便宜。吃小亏没关系，花钱买教训，就当交学费。”

“知道了。”戴柯点着戴四海给的现金部分，隐隐泛着戴家独有的烧鹅香。

戴柯松了一口气，拿起筷子夹菜吃饭，不甘心再补一句：“怎么不是大人来看小孩？”

知子莫若父，戴四海做了个请的手势，“行一个给我看看。”

戴柯敷衍抬了下胳膊，过了安检，屏障阻断戴四海视线。

戴四海不满：“认真一点。”

生意人喜欢吃饭谈事，晚饭前，戴柯拿着打印出来的文档找戴四海申请旅游经费。

个。”

“这还用说。”戴柯语气跟刚才一样不耐烦，往钱夹塞了厚厚一沓百元现钞，收进牛仔裤裤兜。

戴柯下意识看了一眼梁曼秋，不意撞上她的眼神，彼此一愣，同时错开，埋头吃饭。

戴柯直接打气哈欠。

梁曼秋刚走近，右手落进戴柯大手里，十指相扣。戴柯另一手轻松推着行李箱。

梁曼秋莞尔，情不自禁靠近，双手揽着他的胳膊，臂弯刚好窝在她的胸前。

送去机场的路上，戴四海一路唠叨各种注意事项。

戴柯头也不回。

梁曼秋以为他放了句号，只顾笑。

戴四海：“大人有很多身不由己，等你有了小孩就懂了。”

梁曼秋和戴柯花了几天订票和准备行李，戴四海批了一笔比预算几乎多出一倍的费用。

戴柯关了游戏，打开网页搜索，看了半天想起有一个同学老家云南，打开q找人。

梁曼秋说：“哥哥和我一起参考网上整理的。”

梁曼秋在手机上看驴友论坛。

模样小心翼翼，像她初次到戴家档口。

“小学二年级去过一次北京。”后来戴四海一个人忙档口,几乎抽不出时间带他出去旅游。

梁曼秋问：“哥哥,你以前打过飞机么？”

梁曼秋冲戴四海挥挥手，习惯性扯了下戴柯臂弯，让他也拜拜。

“私个屁奔，光明正大——”

戴柯：“老爸，批不批？”

夏季衣物轻薄，梁曼秋和戴柯只推了一个行李箱，各背一只双肩包，跟不少出行的年轻情侣一样。

戴四海看了一眼梁曼秋，若有所思：“妹妹是女孩子，出门在外容易被不安好心的人盯上，你当哥哥的，要照顾好她。”

过安检前，戴四海最后说：“大d，你虽然是哥哥，有时候也要听听妹妹的话。”

戴柯咽下下文：度蜜月。

“这是我第一次搭飞机。”梁曼秋习惯性抱紧书包，像以前搭汽车一样，凑近舷窗打量外头。

“还有行程单啊，”戴四海搁下筷子，举着文件粗略翻看，“网上下的还是自己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