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秋从白色被子上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近视眼费劲地辨认柜上的东西。

欲念秘不可宣，小情侣情窦初开，总有一番试探和拉扯，或一拍即合，或旷日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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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响起陌生女声：“帅哥，你的手机号是？或者q号也行……”

梁曼秋还是穿草莓吊带睡衣，窝在床上靠窗一侧，被子拉到腋下，露出平直的肩膀和细细的肩带，惹人遐想。

戴柯抬头看女孩一眼，第一次注意对方存在，当路桩绕过她，转身走回客栈。

凉茶：哥哥，我洗好了，你去哪了？

戴柯：“问那么多。”

梁曼秋窝红了脸颊和耳朵，赌气似的，偏不躲，静待戴柯的尺度。

梁曼秋暗暗松一口气，说不上失望还是庆幸，她诱惑不够还是他定力太足。

戴柯噌地起身。

“帅哥，一个人么？”女孩羞涩又热情，像许多玩大冒险的女孩一样，“我跟朋友打了个赌，她们赌我要不到你的号码，你能不能让我赢一把？”

房卡，手机，钱包，没瘪角的烟盒，一只烂大街的塑料火机，还有一张折皱的收据。

他身形高大，肩宽腿长，经过警院一年打磨，身姿一改以往不羁，自然站得笔直又休闲，一看不是警校生就是军校生。

戴柯模糊的身影离磨砂玻璃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戴柯总有办法步步侵蚀她的围篱，扩大她对未知的接受限度。

两个人眼神截然相反，一个自然，一个吃惊，偏偏不对视，嫌疑更重。

梁曼秋吃了一惊，双脚生根定在原处，一时忘记跨进浴缸。

“你又不是没看过。”

开关门动静传来，戴柯出去了。

梁曼秋情不自禁瞥一眼，像看眼前障碍物，蹙眉：“哥，你为什么不进浴室脱？”

然后，高大的身影擦过玻璃门边缘，突然消失。

“哥——！”梁曼秋猛然缩回去。

女孩激动地抿嘴，低头解锁自己的屏幕。她的同伴在不远处雀跃不已。

“哥哥，你跑哪里去了？”

戴柯蹙眉掏出手机，屏幕亮起。

片刻后，后头水声停歇，传来湿润而低沉的嗓音，“梁曼秋，给我拿底裤。”

他们一起生活八年，早过了约法三章的阶段，日常相处模糊了边界，何况在情侣相处里，没有真正的禁止与许可，迟早走向灵肉交融的终点。

玻璃模糊了景象，模糊不了形象，戴柯凭着印象在脑海里提拉曲线，补足弧度，少女的玲珑有致似在眼前。

梁曼秋瘪瘪嘴，完完全全缩回被窝，留下一丛细软微黄的长发在被子外。

戴柯脱下工装裤，和t恤一起，隔着大床扔到对面沙发，然后进了浴室。

戴柯掏空裤兜东西，悉数扔另一侧床头柜。

梁曼秋在双人浴缸前停下，头发的黑和脸颊的藕，色块分明，动作明显，她回了头，望戴柯一眼。

个晚归的年轻女孩一直盯着他的方向，窃窃私语，其中一个被其他女孩拱出队伍，不断被往戴柯这边送。

梁曼秋：“买什么……”

是无声的提醒，或是防备。

没有其他可疑的东西。

“哎，帅哥……”

戴柯抬臂，单手掀掉t恤，跟以前秀胸肌一样。

戴柯两级做一步，大步跨上木楼阶梯，刷卡回房。

木楼客栈全面禁烟，戴柯到便利店买了烟和火机，站大门口流水边抽。

戴柯：“买东西。”

梁曼秋的那一层模糊的淡蓝从上往下褪掉，再到同样浅色的三角形，隐约可见反手解内衣搭扣，18岁的少女褪成一条纯粹的藕色。

她原地翻身，背对浴室门，才冒出脑袋玩手机。

戴柯垂眼看新来的q消息。

她稍稍松一口气。

被子闷着耳朵，梁曼秋依稀听见推拉门的滑轨声和哗哗水声。

戴柯当着她的面，松开工装裤的裤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