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柯不躲不藏,把裤兜东西逐件掏出放书桌,钱包,手机,红包,烟盒火机等等,拿了衣服就去冲凉。
“哥……”听到摄影师喊ok,梁曼秋悄悄挣开戴柯。
戴柯抬手接住了,顺手抛给梁曼秋,双手抄回裤兜,“给你。”
记忆中似曾相识的一幕浮现眼前。
卧室大门洞开,床铺整齐,厨房没有饭菜香,也没有幼童吵闹。
梁曼秋瞟一眼阳台外,“等雨停了再出去买一个玻璃花瓶,哥哥,哪里有花瓶卖?”
名词有点距离感,很少出现在他们生活里。
“家里就剩我们两个。”
戴柯终于想起这回事。
戴柯将她搂紧一度,梁曼秋的退缩成了徒然。
挂了一把衣挂到晾衣架,瞥见梁曼秋背影。
梁曼秋插好花束,收整好茶几,举起塑料瓶端详好一会。
总不能让它落地……
那年她第一次穿粉色小背心,后颈系了蝴蝶结,坐书桌前的背影泛着一弧金光。
美中不足的是花瓶太简陋。
她仰头撑衣服,顺手挂在不及人高的不锈钢晾衣架上,一步步后退,退到一堵人墙上,沉默而结实。
章树奇跟赵静耳语,花束长了眼睛似的,竟往戴柯方向飞来。
警校生物钟也叫不醒戴柯。
听起来很欠扁,戴柯完全没印象。
戴柯兜起双手,看了一眼外面天气,又看看梁曼秋。
梁曼秋:“哥哥,你今天反应好迅速。”
“他们今天回阿莲老家,早上阿伯还想叫你开车送他们去机场,看你还没睡够,打车走了。”
白玫瑰里点缀几枝茉莉绿枝,奶白和嫩绿相得益彰,多了几分清爽淡雅。
下个月他们搬到翡翠湾的新家,按习俗搬家的第一年要在新家过年,哪也不能去。
“花鸟市场在哪?”
戴柯冷不丁说:“瓶子丑死了。”
梁曼秋打算一会手机搜一下,端着花瓶回房,摆在拉开窗帘的窗台角落。
“下一次就等这两位的喜讯啦!”
闪光灯闪了闪,梁曼秋回过神,后背激出一身凉汗,悄悄收回手。
花的白,天的灰,秋风送来雨意,透过纱窗,拂动轻盈的花朵。
本来打算明年春节回去过一次年,怕太冷小孩受不了。
周围陌生的宾客频频投来好奇眼神,个别已经开口祝福上了。
戴柯穿着为警服打底买的黑色背心,高中时的蓝色白色双侧边校服短裤,走出来问:“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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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荡领收腰,正面显大,后面显腰,后领口肌肤细腻白皙,不小心露出一条细细的同色肩带。
伴郎伴娘收了新人的红包,换下衣服再约跟老同学约第二场唱k。
在爱开始的地方。
戴柯:“花鸟市场。”
“他是我哥……”梁曼秋尴尬小小,对身旁陌生人解释,免得节外生枝,传到戴四海耳朵里。
所以,国庆吃了章树奇的喜酒,匆匆飞回去呆十天。
梁曼秋兜着花束回家,就怕戴四海和阿莲看见,东问西问。
戴柯做了一个一直想做的动作。
戴柯拿过她手里撑衣杆,“我又没耳聋。”
梁曼秋急红了脸,低声问:“哥哥,你给我干什么?”
新娘抛捧花环节,戴柯本来没想接,站到角落,捧个人场。
下雨天,出不了门,家长不在家。
昨晚出y市堵车,半夜才回到海城,当伴郎伴娘早出晚归,累了一天,他们睡得早,也睡得沉。
只有梁曼秋在客厅茶几边,拆了昨晚的花束一支一支插剪了头的塑料可乐大瓶。
最后快午饭时间饿醒的。
“鬼知道。”
戴柯抬手刮了下后颈发茬,“又不能吃,老子一个男的要花干什么?”
梁曼秋推开房间的阳台门,捞过撑衣杆,“哥,收衣服,雨变大飘进来了。”
阿莲老家在四川,好多年没回去,身份证快过期了,结了婚户口也该迁过来。
梁曼秋:“以往叫你半天不来,总是说‘你不是在收么’‘才几件衣服还要两个人收’……”